“可本宫怎么知道，这不是又一个圈套？”

“又？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。”李玉心里一动，知道怕是还有别的事情，他退后行礼，姿态谦卑，话却锋利。

果然，讷柔将斗篷夹层里，他曾经送给锦书的簪子拿了出来：“你记得这个吗？”

李玉盯着那支簪子，认出来这是去年元宵节他悄悄塞给锦书的。

“这是我送给锦书的，怎么会在娘娘手里？”

总不会是锦书不愿意见自己，让娴妃将这个信物送还给他，和他恩断义绝吧？

讷柔冷笑：“本宫也想知道，为何这支簪上刻着一个柔字，”她突然逼近一步，“更想知道，是谁想栽赃嫁祸本宫！”

“奴才冤枉！这簪子奴才确实赠予锦书，但绝无刻字！”

见他神色不似作假，讷柔忽然将簪子掷到他怀中：“那你就去查，查清是谁在借刀杀人。”

李玉捡起簪子，收到怀里：“娘娘，奴才愿以命起誓，必揪出此人。但求娘娘给奴才和锦书一个机会。”

讷柔看他这么执着，都有些惊讶了。

她忍住自己叹气的冲动，点了点头：“想必你也听出来了，本宫最开始的打算和你一样，让锦书出宫，之后便是天高任鸟飞，她和李玉还是李铜、李铁在一起，都可以。”

“但她自己选了留在宫里，我自然是感念她对我的这份心，却更不能轻易将她交给谁，你懂吗？”

李玉攥着灯的手微微发颤，终于深深拜下：“奴才...明白。”

他首起身时，眼底是无尽的希望：“若锦书自愿出宫，求娘娘将她的名字添在皇后娘娘的恩赦名单上。至于往后，便都交给奴才。”

讷柔凝视着他，忽而轻笑：“你倒是清醒。”

她拢了拢斗篷，“那你可要记得，查清楚这簪子背后的人，让锦书心甘情愿地走。”

转身前，讷柔将手中的身契还给了李玉，“至于这个...自己收好。本宫若要拿捏你，有的是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