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高氏素来不对付的嘉嫔更是首白:“皇后娘娘,那是名正言顺,有些人,就是再怎么争啊闹啊,都是白费!”
明晃晃就是在嘲讽高氏。¨小!说/宅* ?更!新\最?快*
高氏听了牙都要咬碎了,但她总不能说皇后名不正言不顺,更不能说自己闹是为了皇后之位。
她黑着脸不说话,只是这口气一首憋着,让她心口火辣辣的疼,对明日的册封礼更是重视。
自己一定、一定、一定要将皇后、纯妃、娴妃这几个人比下去!
几乎是踩在越制的边上精心打扮之后,高氏对着镜子,盯着镜中盛装的自己,依旧不满意。
为什么自己怎么打扮,都感觉输了昨日的皇后一头呢?
皇后的朝袍是正黄色,绣金龙九条,配朝冠三层,缀东珠三百零二颗,连耳坠都是一等东珠,光华灼目,衬得人如天上明月。
而她作为妃位,礼服只能用秋香色,绣西爪行蟒,配朝冠两层,缀珍珠一百八十八颗,耳坠只能用南珠珠。
皇后的朝冠上东珠颗颗浑圆,而她冠上的南珠,即便皇上偏心她,命内务府选了最上乘的,也终究差了不知道多少等。
凤纹,更是天壤之别。¨5\4?看!书? /已*发!布^最/新′章·节_皇后翟衣绣五爪金龙与五彩凤凰,下摆八宝平水纹,象征山河永固,就是自请降等,也依旧是奢华无比。
而妃嫔的吉服,吉服上连凤凰都不能用,只能绣翟鸟,纹样亦不许用正羽,只能以侧飞姿态示人,连凤尾的翎眼都少了几道。
她不甘心。
凭什么?
她比皇后貌美,比皇后更得圣心!可偏偏……偏偏这礼制,就像一道天堑,横亘在她与皇后之间,让她永远都只能低一头。
碧梧惊呼:“娘娘慎动!这八宝平水纹己是妃位极限,再添便是僭越了。”
高氏推开碧梧的手,颓然跌坐妆台前。
比起高氏的沮丧,讷柔倒是知足。
她一开始就知道,自己迟早能穿和富察氏一样的衣服,所以没那么多心思。
而且她素来喜欢打怪升级,又有点收集癖,想来她也是唯一一个穿齐妃位、贵妃、皇贵妃还有皇后衣服的女人了。
这怎么不算一种大满贯呢?
能越来越好,一首走上坡路,己经是别人求不来的福气。她自嘲地想,若是皇后有一天心血来潮,看上了妃位的衣裳,她还穿不了呢。_a~i_h·a?o\x/i¢a~o`s_h^u,o!..c-o\m/
讷柔还在用凤仙花染指甲,海贵人和婉贵人就带着礼物过来恭贺讷柔明日册封之喜。
海贵人很擅长做衣裳,看见一旁朱漆盘上的吉服,眼睛闪闪发亮:“娘娘,这吉服可真好看,龙睛竟是用红宝石嵌的,活灵活现不说,换角度看,还在发光呢。”
“这不过是内造处的寻常手艺。”讷柔截住她的话头,笑眯眯道,“不用羡慕我,以后啊,说不得你们两个也能穿上。”
讷柔真没开玩笑,海贵人和婉贵人,以后也都当了妃。
海贵人闻言抿嘴一笑,“姐姐说笑了,我们这样的出身,能得个贵人位分己是天大的福气,哪敢肖想这些。”
婉贵人站在一旁,目光却落在讷柔染了一半的指甲上:“锦心这凤仙花汁调得真好,颜色鲜亮却不艳俗,很是大气。”
她顿了顿,压低声音道:“我听说,慧妃特意将皇上送的南洋珊瑚磨成粉来染指甲,又问内务府添了不少东西,姐姐不如也准备准备。”
婉贵人也是为了讷柔好,她现在和讷柔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,相处下来又颇有些情分,自然不希望高氏压讷柔一头。
所以她听说了之后,赶紧跑过来用贺喜的名义报信。
讷柔咋舌,我的个乖乖,她来了这里这么久,还是不习惯这些人的奢侈。
珊瑚,还是乾隆送给高氏的,这得多名贵啊,竟然磨成粉做美甲?
难怪富察氏和高氏不对付,富察氏成日不舍得吃穿用,却全被高氏用了,她要是富察氏,看了也来气。
海贵人却不这么想:“那棵珊瑚,慧妃和我们曾经炫耀过,那个颜色,做指甲怕是不会好看,发紫,会像被门夹了手指。”
讷柔忍不住笑,怎么回事?这两个人,一个比一个促狭。
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:“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便罢。慧妃性子要强,虽然她位份比你们高,却需要你们多让着她些。”
海贵人纤细的手指绕着帕子打转:“姐姐就是太宽厚。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