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响着金格格的痛哭声,她们此刻都意识到自己的夫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“总归留了命…”富察氏盯着嬷嬷手里的空药碗,不知道是在安慰谁。
讷柔却有些不解,忍不住问道,“到底是吃了什么,怎么就突然发动了?”
富察氏擦干净眼泪,又整理了下头发,很快恢复成了平日里从不出错的样子,“是金格格自己。原本怀孕妇人不应吃益母草那些,她偏偏日日要吃什么益母草参鸡汤,说是高丽常吃。”
讷柔一下就明白了。益母草是活血的,女子在月事不准的时候会吃,可怀孕了还活血,哪怕她吃得少,日积月累下来也有些效力,难免就提前发动了。
富察氏平复了一下情绪,就对讷柔说道: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这里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。你不是不舒服?”
讷柔摇了摇头,“福晋,我还是陪着吧,金格格生的这样艰难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我这头疼,喝了安神汤,睡了一会儿己经好多了。”
富察氏看着讷柔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,静静地守在屋外,陪了一夜。
屋内,金格格的呻吟声时断时续,声声揪心。
终于,天明时分,屋内传来一阵嘈杂声,紧接着,产婆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福晋,侧福晋…金格格生下一个死胎,在腹中就没了呼吸。”
讷柔捂住嘴,富察氏则叹了一口气,“是金格格没福气,被阴煞冲撞,扛不住了。来人啊,将孩子送至京郊寺庙驱邪,好好做一场法事。”
金格格产后虚弱,最后一点精神在得知孩子夭折后首接散了那口气,昏了过去。她的高丽丫鬟守在床边,也是哭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