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、糕点、纸钱等供品，香炉中青烟袅袅。还有几个僧人身披袈裟，手持法器，诵念《地藏经》。法会进行到高潮时，僧人洒下符水，百姓纷纷跪拜。

讷柔也跟着双手合十，正要屈膝下跪，弘历却拉住她：“你不必跪，也不应跪。”

讷柔一脸疑惑地看向弘历，弘历微微叹了口气：“父亲平日里就信这些，你当时见到他，也说的这些。可你想想，若真有神灵，又怎会因为这一跪一拜就改变什么？而且你身份尊贵，哪能轻易向这些虚无的东西屈膝。”

这人，疯了？在这种场合，说这些话！讷柔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，“入乡随俗啊夫君！”

说罢拉着他就往外走。

弘历大笑，“就是说了，又能如何？”

这也是出身和地位给他的自信。他不信佛，不信道，不信来生！

讷柔知道他是怎么想的，也有些好笑，只觉得他说话不讲究场合：“要是他们听了不高兴，闹起来了，您可就麻烦了。”

弘历也知道讷柔说的有道理，不好意思笑了笑，今日是自己太放松了。

弘历确实不信这些，平日里，他也会参与这些活动，不过是为了拉拢满蒙藏势力的作秀而己。他在宫里见多了人吃斋念佛，却仍旧心狠手辣的。而且带给他一切的，是他的爱新觉罗血脉，他信权势，更胜过其他。

对于自己的皇阿玛相信八字，信佛又吃道士丹药，他更是反对。历史上，他首言佛本无生，岂能转世，连活佛转世，都要自己“批准”，可见他对这些的态度，是实用至上的。

两人一边说着，一边继续在热闹的街市中闲逛，走到了灯市一角的灯谜摊。

弘历随手摘下一盏灯，问讷柔：“你喜欢吗？”

不等讷柔回答，摊主就摆了摆手：“这位公子，这盏灯不卖，要猜出来上面的灯谜才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