讷柔见这么多人跪着，也不是很舒服，她怕别人看见引来更大的是非，只得先打圆场，“你还小，不知道人的分别。人是有...”

她本想说，人是有尊严的，可看着眼前这跪了一地的人，话到嘴边，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两个字。

没办法，她只能转头去教训奴才：“就知道跪，说了乱七八糟的话，嚼舌根给阿哥听的时候，怎么不知道闭嘴？赶紧起来！”

本来遛狗遛得好好的，最后讷柔还是草草回了听雪轩。讷柔顾不得安慰大阿哥，这样的人生哲学，她现在还没资格去教。而且她也分不清，究竟是富察格格的人和大阿哥说的，还是富察格格亲自和大阿哥说的。

或许这两者，本质上也没任何差别。

讷柔捏了捏眉心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。她让锦心去和富察格格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先说了，免得下头的人为了自己免责，传达的时候扭曲了意思。

人心如此，哪怕是一样的事情，换一个说法或者顺序，还有语气和态度，理解起来就不一样了。

硬要说今天的事，下人给富察格格说的时候，说大阿哥来了听雪轩之后，和讷柔说了几句话，就说自己是讷柔的狗，是不是也没毛病？

锦心很快就回来了，她木着脸说道：“富察格格听了奴婢转述的情况，当场吐了一口血。”

讷柔摇头，“我让你去之前就想到了她会动怒，怎么还吐血了。”

锦心低头正要解释，却见讷柔摆了摆手：“算了，不怪她，只是下头的人蠢笨慌张，觉得大阿哥要是跟了我，以后自己作为大阿哥的心腹就要被换掉了，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，让大阿哥和我离心，只能依靠着下头的奴才。”

这时，外头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：“主子，主子，富察格格，没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