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见高氏这身行头,富察氏的脸微不可察地扭曲了一下。~比′奇`中^文?网. /免_费~阅!读^
高氏这身胭脂红的衣裳几乎是在打越制的擦边球了,更别说讷柔今日一身“忠厚老实”的打扮,乍一看过去,正厅里的人都有些分不清今日是谁和王爷刚新婚了。
金格格憋住笑,还踩了旁边的苏格格一脚,提醒她老实一些,别面上露了表情。只是可能力气没控制住,大了一些,苏格格疼得首皱眉,差点叫出声来。
但苏格格明白金格格意思,忙收敛神色,忍着疼缩在角落里观察局势。
高氏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怎么回事?
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?
辉发那拉氏拿着皇上的圣旨进府,肯定是张扬的啊?怎么是眼前这个包子一样的人?
高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,来的时候肚子里打好的腹稿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了。
讷柔倒是只觉得高氏这身衣服并不是很适合她秀气柔美的长相,虽然是有些挑衅的意思,但这颜色、这绣花...
讷柔觉得高氏完全没有挑衅到自己,反而是有点冲着富察氏去的,所以她心宽的很。
只要自己不觉得被冒犯,被冒犯的就是别人。,萝2??拉tD小)×%说,; *<[免:费/?阅ˉ读′
而且高氏来的不巧,发现讷柔规规矩矩站在正中,听着富察氏的训话。
这下,需要率先落座的,反而成了自己!
但她不想轻易按规矩来,想给讷柔下马威,所以高氏木着一张脸,故意装作不知:“这就是昨夜进府的新人了吧?”
讷柔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,轻声回应:“正是妾身,高姐姐安好。”
回应完毕,讷柔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,并未落座。她心里清楚高氏的小心思,决定以静制动,就这么站着,让高氏也不得不陪着罚站。
坐哪里,讷柔是真无所谓,但她不想让高氏找机会给自己泼脏水,更不想随了她的愿。
反正高氏一开始就这样针对自己,对她友好也没什么用。
高氏见讷柔不为所动,心中不悦,故意提高音量,略带娇嗔地说道:“哎呀,我这身子今日本就不适,所以才来迟了,福晋和妹妹不会怪我吧?站了这一会儿,愈发觉得头晕目眩了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帕轻轻按了按额头,眼神却斜睨着讷柔,暗示她赶紧递个台阶。^y¢e`x,i?a′k-e·.?c!o^m¨
讷柔看着高氏这副模样,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,什么玩意儿?
弘历宠了这么久的人,就这个段位?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。
讷柔仿若没听懂高氏的暗示,关切地说道:“高姐姐身子不适,可要唤太医来瞧瞧?”
说着,便转身冲着福晋微微蹲了下去,也是请示福晋的意思。
这话一出,高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她心里暗叫不好,刚要出声阻拦,却没料到富察福晋早己心领神会,接收到了讷柔发出的信号,立刻满脸笑意地答应道:“好,也是那拉妹妹贴心,来,拿着我的牌子去请太医。”
说着,她目光转向高氏,微微点头,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:“高妹妹,王爷这么宠你,要是知道你病了,肯定是心疼坏了,这几天啊你就好好休息休息,不用来给我请安了,好好养一养你这病!”
高氏一听,心中叫苦不迭,却又不敢公然违抗福晋,说自己没问题的话,那岂不是摆明了之前自己在撒谎?
这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,可是应下了,就不能去截王爷的宠了...
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:“多谢福晋关心,妾身实在是愧疚,因着身子不争气,反倒劳烦福晋和妹妹挂心。”
说着,高氏故作亲热挽住讷柔手腕,暗施力道将人往座位边上引:“妹妹怎么老站着?赶紧坐下,始是新承恩泽时,怕是累得很吧?”
讷讷柔反手轻托高氏手肘,借行礼之势错步转身,裙摆堪堪掠过主位下首的紫檀圈椅:“姐姐说笑了,还没给福晋敬茶,妹妹怎敢说累?更何况姐姐身体不好,还是姐姐先坐吧。”
说着,扭头看向福晋,露出个乖巧的微笑。
富察福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心中对讷柔的好感又添几分。她点了点头,眼中满是赞许,说道:“那拉妹妹说得在理,这敬茶的规矩可不能乱。”
高氏听到两人联手挤兑自己,只觉得心中一口恶气憋得难受,却又发作不得。
高氏咬了咬牙,不再多言,径首走向左边的侧福晋位置坐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