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。
廊下守着的嬷嬷瞧见窗纸上交叠的人影,抿嘴笑着将小丫鬟们往外间引。
讷柔简首对这个男人无语了,她见挣扎不开,干脆张嘴咬了上去。
“嘶——”
两人纠缠在一起,最终翻滚着进了床帐深处。
被翻红浪,好不惬意。
雨散云收之后,两人这才靠在了一块儿。
弘历满意极了,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还可以这么快乐。餍足之余,他柔声细语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讷柔听到他的问题,只觉得荒谬,甚至差点笑出声。
谁能想到,在最最最封建保守的时代,两人这样近的距离依偎在一起,竟然还是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。
就在弘历以为怀里的女人己经睡着时,他听到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。
“讷柔,大辩若讷,柔能克刚的讷柔。”
弘历指尖缠绕着一缕鸦青发丝,汗湿的脊背贴着锦衾,只觉得一片冰凉。但他并没有觉得不舒服,而是忽然低笑出声:“皇阿玛竟然舍得将这么合他心意的人送到我府邸里来。”
弘历低声念了两遍这名字,又搂紧了她。
讷柔名字满语Neyoro,意为青玉,暗合了眼前人如冷玉般清透刚烈的本性,汉语写做讷柔,恰似其示人的温良假面,倒是蛮适合的。
讷柔觉得弘历说话没头没尾,但不妨碍她故意将冰凉的脚背贴上他小腿,满意地听到头顶倒抽冷气声。
“好你个不讲尊卑的小东西——”
弘历翻身撑在她上方,看清她锁骨处的咬痕,忍不住有些心疼了。
“明日我便让内务府送些膏药给你,疼吗?”
弘历的拇指按在渗血的齿印上,力道却放得极轻。
讷柔纤细的指甲轻轻刮过他喉结,笑着谢了恩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,弘历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。
听雪轩里一片春意盎然,可另一头的高氏却一夜没睡。
不管弘历这几天怎么再三保证,府邸里没有什么第一侧福晋,要真有也是她,可是高氏依旧觉得心里慌慌的。
王爷什么性子,她最清楚。他再怎么掩饰,也掩饰不掉他眼里对那拉氏的兴趣。
什么只演三天,她才不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