讷柔不高兴的原因,那还用说吗?
也正如她所料,雍正只是随手给高氏添堵,却给讷柔带来了无尽的麻烦。¢E?¤Zμt小?说-_%网?£? ?°?已?@1发,?布|最?×@新!?章′?(节!
传旨太监按照规矩,当着宝亲王府整个后院的面,在正厅宣了册封高氏为侧福晋的旨意,然后在富察氏的端庄微笑中预备告辞。
富察氏敏锐察觉到了太监的说辞,她不着痕迹地微微抬眼,眼睛轻轻一瞟,李嬷嬷便上前一步,当众询问道:
“公公,不知辉发那拉府那边,宣旨的事儿安排在何时呀?”
哪知道传旨太监恭恭敬敬地如实答道:“辉发那拉府的旨意,咱家己宣过了,这便要回宫复命了。”
富察氏面上一喜,这...?
高氏,竟硬是矮了新人一头么!
富察氏笑吟吟让人给传旨的人送了个红封:“看来咱们这个新妹妹,颇得圣心啊。多谢公公提醒,看来咱们要给她准备的礼,还需得再厚一些了。”
高氏一听,也意识到了新人地位竟在礼法上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事情,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了。
皇上,为何要这样下自己的面子呢?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呀!
高氏没想到自己一番谋划最后竟以这样的方式落了空,气得手上碧莹莹的翡翠链子都扯断了。§幻?想?姬÷ =首&发?
碎珠在青砖上弹跳,声音颇为悦耳。
后面的几个格格也听到了,有明白的比如金格格和富察格格恨不得踮起脚看高氏脸上的神情。
不怎么通透的陈格格和苏格格还站在原地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看见高氏摇摇欲坠的样子,富察氏赶紧将人都赶走了。
别到时候高氏心眼小、身体弱,晕倒在这里,王爷回来反而怪自己!
要气啊,回去自己气吧!
高氏强撑着回了自己的小院,一进屋子就是一通乱砸。
“哐当”一声,一只粉彩花瓶被高氏狠狠砸在地上,碎片西溅。
尤不解气,高氏目之所及的花瓶、杯盏,都被她砸得稀烂,要不是高氏实在是力气小,推不动桌椅,怕是这些家具也要遭殃。
她难以接受自己在王府受宠多时,如今却被一个刚入府的女子压过一头。
身边的丫鬟们想劝,却没想到高氏对身边的丫鬟大发雷霆,完全没了往日的温婉形象。
“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!平日里就知道吃闲饭,现在出了这等事,也没一个能给我出出主意的!”
说罢,高氏又扑到床上,失声痛哭。_如~文^网* ^追?最?新^章,节!
等哭完了,高氏又赶紧命人去打探王爷的行踪和辉发那拉家的旨意,随后起了身,坐在镜子跟前用冰敷平自己红肿的眼睛。
听着耳边丫鬟的汇报,高氏冷笑:
“福晋还笑话我,殊不知她自己才是这个最大的笑话。红宝石顶戴可是和硕亲王嫡福晋的规格,她今日得意我只能戴碧玺,不知过几日新人进府,她看着御赐的红宝石,又是什么心情!”
丫鬟会意,自然是找人去将这件事在整个府里宣扬起来。
咱们高侧福晋屈居第二可不丢人,毕竟新人都快要和嫡福晋平起平坐了,说不得是皇上对嫡福晋都不满意呢。
高氏心气这才顺了些,用手帕擦干净了眼角的残妆,开始收拾自己。
今夜,王爷必会来自己这里和自己庆祝晋封,她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。
当晚,宝亲王府内月色如水,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。
高氏则身着一袭素色裙衫,坐在自己院子的亭中,怀中抱着一把琵琶。
她玉指轻拨,琵琶声如泣如诉,在寂静的夜里悠悠飘荡,其技艺之精湛,堪称国手。
就是有些扰民了。
弘历远远就听见了她的琵琶声,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今日是高氏的大喜之日,怎么她还是弹这样哀怨的琵琶声?
莫不是又有谁给她委屈受了!
弘历一想到这种可能,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怜惜,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,恨不得立刻赶到高氏身边,为她排忧解难,救佳人于危困之中。
但紧赶慢赶走到高氏院子门口,他又放轻了脚步,站在柱子后头听高氏的曲子。
高氏眼角余光瞥见自己的贴身丫鬟碧梧给自己打手势,便知是弘历来了。
她最懂弘历这个人爱偷听的习惯。弘历生性多疑,觉得人都在他跟前演戏,但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