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讷柔身边的丫头锦心、锦画、锦屏、锦书西个人,各个都是人如其名,各有所长。?x,w!q¢x^s,.!c,o`m\
锦心的心思缜密,是西个人里头最聪明的,人情世故和管家的事情一点就通,很快就能举一反三。
锦画和锦书在绘画与书法之道上造诣颇深,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行家里手。
寻常的写字画画,在这侯门府邸之中,本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,谁家里没有几个侍书弄墨的丫鬟书童?
可她俩的本事远不止于此。
锦画有着一双过目不忘的慧眼,无论何种景致、画面,只需看上几遍,便能依样将其原样复刻出来,仿若原画重现。
锦书更是笔力惊人,而她最让人咋舌的本领还要数模仿字迹,无论是谁的字体,只要经她一番钻研,临摹起来便能以假乱真,叫人难辨真伪。
锦屏则是里头最美的一个,静静伫立在哪里,就自成一道风景。
不得不说,郎佳氏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,西个丫头都出落得娇花一般,各有各的风姿。
尤其是锦屏这样的容色和那一身雪肌玉骨,若不是辉发那拉府上买下了她,在这世道,必然会遭遇诸多波折,历经无数坎坷。
但锦屏这样妩媚的一个丫头,却是西人当中最为端庄持重、最擅长礼仪规制的。+8`6*z?h_o′n¨g·.-c!o*m,
府中的大小宴会、往来应酬,各种场合的礼仪流程、座次安排,她都烂熟于心,总能在关键时刻,恰到好处地提醒小姐与众人,避免失礼出错。
也正是深知自己的容貌太过惹眼,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,锦屏平日里极为低调内敛。她鲜少在人前露面,大多数时候,都是默默隐于后头,专心打理着各项杂事。
出门或者陪着讷柔,她也会小心翼翼地刻意扮丑,用脂粉掩盖住容颜,衣着打扮也尽量素朴平实,不引人瞩目。
讷柔一开始还没意识到,甚至一度以为锦屏是担忧自己身为丫鬟,容貌过于出众,会让身为小姐的她心里不舒服,还特意找她聊过,让她放心。
美人在侧,讷柔自己看着还赏心悦目呢!何必如此刻意隐藏?
但了解到锦屏的顾虑后,她不禁对锦屏这样懂事的女孩更多了几分心疼与怜惜。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若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,锦屏这样的女孩儿拥有这样的容貌,简首是小儿抱金过闹市。她也是为了避开那些贪婪的目光、不轨的心思。
等讷柔回了院子里,外头的锦书引着一人匆匆走来,来人是讷礼身边的贴身随从,说是讷礼派人送了东西过来。
讷柔伸手接过匣子打开,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卷书,书册封皮上的字迹苍劲有力,显然是有些年头的珍品,想必是哥哥费了不少心思才搜罗来的。^y¢e`x,i?a′k-e·.?c!o^m¨
讷柔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,轻声道:“劳烦你跑这一趟,回去告诉哥哥,我很是喜欢,改日得空,我定去看望他。”
随从应了声“是”,便退下了。
讷柔放下匣子,轻声吩咐道:“锦画,将这些东西收好,莫要弄坏了。”
锦画乖巧应下,上前小心接过匣子。
锦屏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,抿唇一笑,眼中满是羡慕,轻声说道:“少爷对小姐真好。”
讷柔听了,似笑非笑地看向锦屏,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,调侃道:
“哥哥的确是这样,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,只是锦屏你倒是不正常,最近怎么总是三句话不离哥哥,莫不是你也将他放在了心上?若是,你便说,我这就去找了母亲,成全你们两个,也好让你得偿所愿。”
说罢,还故意挑了挑眉,眼神里满是戏谑。
锦屏一听,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红晕,可怜可爱。
她慌乱地摆了摆手,眼神闪躲,结结巴巴地辩解道:“小姐,您可别打趣奴婢了,奴婢只是…只是觉得少爷关心小姐,心里高兴罢了。”
说话间,她的头越垂越低,几乎要埋进衣领里。
讷柔见她这副模样,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安抚道:“好了好了,我不过是开个玩笑,瞧你紧张的。”
锦屏这才微微抬起头,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,小声嘟囔道:“小姐,您以后可不许再这般吓唬奴婢了。”
讷柔笑着点头应下,刚要再说些什么,外头又有了动静。
原来是婚后的雅琪回娘家来了,依着规矩去给郎佳氏请安。郎佳氏那边的人,过来问问讷柔要不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