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请安,必定是她痴缠,一味赖在朔章宫。”
褚非羽也不知淑妃是无心之举,还是真的有所开悟。
总归,她这句话就将丁容华至今未从朔章宫出来,归咎于丁容华惑宠。
至于真相如何,没人在意。
除非景淮渊着意为丁容华解释。
其实她这话也不假,引皇上作出反常之举,就是嫔妃的过错。
皇上是不会有错的。
朱美人讪讪一笑,觑眼皇后,声音里也挂上讪意:“是嫔妾失言了。”
褚非羽咋舌,这朱美人倒是能伸能屈,进退有度。
看似是她为丁容华说了好话,可又碍于淑妃的威势,不得不低头。
可实际却是,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己经表述出来,适时的退出了纷争。
这番场景若落在丁容华耳中,若丁容华是个心思浅的,说不定还会对她心存感激。
至于在场的人会不会将她视为丁容华一党。
能如此想的,都是不足为惧的蠢人。
这殿里的自然不会都是蠢人,但老人中除了淑妃,谁也不曾开口。
有人做出头鸟,老人自然不会去妄议一个新侍寝的容华,没得堕了身份。
主力军还是在这些新人身上,褚非羽不自觉的看向何美人。
这批人里位份最高的西位,只有她还不曾言语过。
褚非羽私心里还是希望她不要搅和进来。
因这何美人的兄长还在北戎,那是有大用处的。
对于这位何美人,便要尽可能的保她无虞。
可天不遂人愿,何美人还是开了口。
她声音轻柔,似江南能化雨的春风:“今日万寿节,皇后娘娘宽仁,素日与皇上琴瑟和鸣,自然会以皇上为先,又怎会与丁容华计较。”
这话说的,基本没带出个人立场。
褚非羽听了何美人这话,不禁琢磨,大概是她觉得,旁人多少都发表言论,她总要和光同尘一下。
说的都是场面话,可无形中也给了皇后一个台阶。
主要,皇后就是真的想计较,也不能以此事作为由头。
一来,她若因此发作丁容华,她拿不准皇上的态度。
万一皇上偏着丁容华,那她岂不是更失脸面。
二来,丁容华尚算新宠,刚刚得宠皇后便惩治,多少会显得不够大度贤良。
果然,皇后一首紧绷的神色稍缓,对着何美人扯出笑意:“何美人若言极是,不仅本宫,你们也要事事以皇上为重。”
众人应下后,一首未言语的褚非羽巧笑着开了口。
只是这话却让殿内许多人不禁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