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于，因是附属国的公主，母家是完全臣服依附大邺的附属国，景淮渊会愈加放下心防。

但也因如此，若哪位公主得宠，将矛头对准羽霄宫。

出于外交考虑，到时候褚非羽对她们下手，难免要多费些周折。

不如减少她们进后宫的可能，也降低她们得宠的机会。

景淮渊沉浸在烦闷思绪中，想到绥悼太妃，想到秦岱国公主，又不禁联想到其余附属国公主。

活生生例子摆在眼前，景淮渊一时觉得，褚非羽的担忧不无道理，不是所有公主都如褚非羽这般通透明慧。

思来想去，竟然便理解了褚非羽的意图。

想明白后，他用力捏下褚非羽的腰，在褚非羽的痛呼中愤懑道：“没良心的黑心玩意儿。”

“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褚非羽揉着腰，眼底冒着生理性泪花谴责，“我好心提前给你打报告怎么就没良心了？”

景淮渊不屑哼出声，“你扪心自问，但凡你有点良心，几个附属国公主，还值得你提前打报告？”

褚非羽不吱声，因她听出了景淮渊的意思。

这是在质疑她不相信他。

难道他还能因她对附属国公主出手，就与她生分？

长久的沉默后，褚非羽用脑袋拱了拱他的颈窝，谓然一叹：“你有没有觉得，咱们俩好坏啊~”

景淮渊莫名其妙，哪里坏了？

转念他想通透，过后便是嗤之以鼻。

掌握几个附属国公主的生杀大权怎能叫坏。

那是皇权赋予的权力。

若这叫坏，后宫女子都巴不得拥有这种坏。

但他思虑半晌，将褚非羽鬓边湿发拢至耳后笑道：“你不坏，是朕坏。以后坏事还是朕来做吧。”

无它，景淮渊想着。

不能再让褚非羽造杀孽。

褚非羽仿若没听到他的话，自顾自说道：“咱俩这么坏，翙儿会不会坏上加坏？”

景淮渊想了想，觉得很有可能。

依他与褚非羽皆具备的杀伐果断的性情。

加之宫廷各方倾轧的成长环境，翙儿极有可能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
但他看一眼褚非羽，却沉默下来。

翙儿那么可爱，他实在说不出翙儿会更坏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