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什么表情？

提及端瑞，他在尴尬愧疚什么？

还是在替大哥羞愧？

褚非羽眉骨一抬，刚想试探一番。¨天?禧_小~说/网\ *无+错-内\容.

就见怡王眼神在屋中提溜乱看，透露着鬼祟。

褚非羽转念便猜到。

必定是他被耳提面命过，小心说话，以防隔墙有耳。

“端瑞的事，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褚非羽满不在意。

不管是否隔墙有耳，端瑞的情况，景淮渊必定知晓。

怡王一听她这话，放下心来：“贤妃娘娘挺好，就是那年小产以后，便自请辞去协理宫务之权，整日吃斋念佛，听闻皇后娘娘也免了她日常的请安。大哥倒是依旧会去看她，素日里也常赏赐。”

“挺好的，提早过上了太妃日子。”褚非羽沉寂片刻后笑道，“你方才那表情，我还以为你爱吃饺子呢。”

“你知道的，我不爱吃饺子，相比而言，我更爱吃包子。”怡王不明就里。

褚非羽瞪他一眼，碍于抱着翙儿，说话声音并不大：“我看你就像个空心包子。”

怡王撇撇嘴，“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说我没脑子。”

“你有脑子，以后别人再提起端瑞，你就别露出方才那个表情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端瑞的事。_小^说,C.M.S? ?最!新?章+节\更￠新￠快\”褚非羽白他一眼。

这下，怡王隐隐明白了褚非羽的意思。

语气便有些急切起来：“我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，我和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。她鼻子眼的我都没看清过。”

“行行行，”褚非羽见他急眼，心平气和的安抚：“自小你就是正人君子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怡王傲娇的一抬下巴。

“嗯，”褚非羽点点头，“坏事大哥、二哥都替你做了。”

怡王沉默了……

良久后，他再次开口的声音带着喟然：“你说的对，所以，我替大哥做点坏事也没什么。”

“你做什么坏事了？”褚非羽眯起眼，自他这语气中听出沉重。

“当初贤妃小产后，大哥震怒，下令彻查，查来查去，查出是我的侧妃做的手脚。”怡王看向褚非羽，话说的很官方。

嗯？

端瑞小产不是她自己的手笔吗？

但怡王说的过于正经，褚非羽竟然有些踌躇。

她并未开口，而是先将翙儿交给门外的乳母，让她先带翙儿去找景淮渊。

再次回来时，她坐至怡王身边的圈椅，俯身轻问：“哪个侧妃？”

“贾家的西姑娘，宫里德妃的表妹，太后娘娘的表侄女。\5′4^看+书/ ¨无*错-内^容?”怡王声音也放的极轻。

一听这个答案，褚非羽肩膀一松，坐首身子，无所谓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
随后了然道：“大哥是不是重处了你那贾侧妃。”

“何止重处贾氏，经由此事，大哥查出贾家以前竟然曾与西皇兄有过往来，只是行事隐秘。加之以往还有些贪赃枉法之事，贾家几乎是被满门抄斩了。连累的李国公也被贬斥。”

褚非羽毫不意外。

大哥此举，只是借由端瑞小产一事，打压太后与其母家李国公府而己。

贾家曾在背后扶持西皇兄这事，皇后曾暗中襄助西皇兄。

父皇、大哥难道能不知晓？

包括当初八皇姐突然想要取她性命，保不齐背后也是受当时的皇后撺掇。

不过是因贾家只是李国公的爪牙。

而李国公，是父皇一手提拔起来的。

说是提拔，其在朝中的势力倒也不至于威胁到皇权。

但父皇留着贾家，就是在给李国公留情面。

褚非羽猜测，一来李国公毕竟是皇后的母家，父皇只要不打算废后，多少也要给这位发妻些情面。

二来，父皇是在尽量减小西皇兄一事对朝堂后宫的震动，能更稳妥的立八皇兄为太子。

三来，也是给大哥留一个继位后立威的对象，也能让皇后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太后。

褚非羽看一眼怡王，见他就那么垂着脑袋，无精打采，不仅好奇：“他们自作孽不可活，你这算做哪门子坏事？”

怡王唇角一扯，刚要言语，褚非羽抢先道：“就算是你那贾侧妃不曾加害端瑞，就算是你帮大哥出手嫁祸于她，可她出身贾家，出身太后的表亲家，在大哥、二哥与我眼里，本身就是种错。”

这话让怡王无话可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