览名迹。只因囿于宗嗣之重,门庭之责,唯待送终父母,膝下承欢后,方得遂愿,振衣而游。”
褚非羽无语,尽完孝道,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,就抛下妻儿。
就这种父亲,还有找的必要吗?
她忍不住恶意揣测。
常宝林这混蛋爹。说不定玩高兴的,隐居山林了呢?
再说不定,找到了志趣相投的红颜知己,抛家舍业了呢。
她婉转道:“许是你父亲游得尽兴,一时无暇给家中去信。”
常宝林有些尴尬,毕竟,这算是自曝家丑。
她抿抿唇,声音却比方才有力:“父亲初始时是给家中寄过锦书的,但后来却音信全无,父亲绝非凉薄之人,若父亲无虞,断无可能长久的不给家中来信。”
“那你们就没托人找找?”褚非羽只能耐着性子问。
“那时……”常宝林停顿一瞬,组织下语言:“那时,愿去往大褚的人并不多,婢妾母亲兄长也只当书信传不回来。”
褚非羽想起来了,十年前,大褚大邺关系开始紧张。
常宝林觑眼褚非羽神色,见她明白,紧接着继续道:“后来,家中也曾托人寻找,只是久久未得父亲踪迹。”
褚非羽不再言语,常宝林既然求到她这里,应当不会是让她帮忙寻找。
单因这个,不至于吧。
果然,就常宝林说:“西年前,忽然获知父亲踪迹,可……可……”
褚非羽见常宝林面色羞赧又古怪,似是难以启齿,只能开口问:“在何处?”
“在大褚简王府中。”
这下,褚非羽的脸色也古怪起来……
“殿下,”常宝林以首触地行了个大礼,再抬起头来时,眸中己氤氲上雾气,声线里也裹上了哽咽,“殿下,自父亲失去音信以来,兄长焚膏继晷,考取功名,只盼着能多些能力寻找父亲,得知父亲身处简王府,婢妾才退掉家中定下的婚约,参加选秀。”
“本指望着,能得见圣颜,求皇上出言搭救父亲,”常宝林泪水滑落,她不顾体面的用袖子抹了把脸,平复下呼吸:“只婢妾无能,至今未得圣恩。”
褚非羽唇角挂起浅淡笑意,出口便打断常宝林哀怨的情绪:“所以,本宫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