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明知故问:“缘何想要换住所?”
梁婕妤抬眸看一眼皇上,咬下唇,话己出口,她便不能半途而废,她说道:“眼见五皇子年岁越来越大,殊兰宫也并不宽敞,嫔妾想着,嫔妃所居住处,可空出来给五皇子作为书房使用。”
祥充容悄悄松开了丝帕,她就说嘛,梁婕妤是个胆小的,这么些年都不曾反击。
即便她借着皇上今日高兴的机会提出,也断然不敢说错话。
景淮渊视线自祥充容面上刮过,想了想,对梁婕妤道:“此事待皇后重掌宫务,让皇后定夺吧。”
梁婕妤的心沉了下来。
实则,她不是不曾与皇后提及过。
只是皇后考虑过后,并未应准。
她也不是没想过,趁着景贵妃暂领宫务的机会求助。
只是,她不敢。
一则,对于景贵妃,她实在不够了解,又心存惧意,不敢贸然提出。
二则,在她看来,若在景贵妃暂管宫务的这段时间里,她被应准换住所。
那在皇后眼中,难免以为她投靠了景贵妃。
她只想平平安安的在宫中过活,不想参与到任何的争斗中。
她清楚,只要她安分,凭着皇上外祖家的出身,皇上总不会苛待于她。
总会给她几分体面。
因此,她才趁今日向皇上提出。
梁婕妤余光瞥一眼祥充容,那颗沉坠的心仿若触碰到寒冰,密密麻麻的附上一层冷意。
她咬咬牙,再出口的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:“嫔妾曾向皇后娘娘提及过,只那时五皇子还小,娘娘并未恩准。”
景淮渊感知到她的决然。
实则,皇后就此事请示过景淮渊。
景淮渊未恩准,皇后自然不敢擅作主张。
在景淮渊眼中,梁婕妤何尝不是牵制祥充容的上佳人选。
只是,这些年,她被祥充容压制的死死的。
白瞎了她的出身。
景淮渊此次才有意抬举她,越级晋位。
给她增加底气。
可谁承想,这梁婕妤如此不成气候。
景淮渊有些无奈的睨眼跪于殿中的梁婕妤。
心里琢磨,恐怕此次不准,这梁婕妤是打算将她与祥充容的恩怨摆在明面了。
他在衡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