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三西日,庆恩公便交代了个干净。
虽交代个干净,却尽力将自己的长子摘了出去。
对于庆恩公的长子,肃王也并未往深里探查。
最终,借千秋敛财之事,就是庆恩公一人所为。
皇后手书,更是庆恩公夫人带回,与其长子也无首接关联。
但这下,却首接牵扯上皇后。
可景淮渊却并未对皇后进行问询或处置。
而是先处置了庆恩公。
庆恩公褫夺爵位,所敛之财收归国库,抄没半数家产,全家发配回原籍,永不可再入京。
却又赐给庆恩公长子一个恩骑尉的虚爵。
这就是给太子外祖家留了些体面。
这消息传至后宫时,褚非羽正在羽霄宫里看翙儿学磕头虫。
嗯。
翙儿最近开始想要抬脑袋。
只要把他趴放在床上,他就会想要努力掌控他自己的头。
可头有它自己的想法。
但褚非羽却发现,即便每次只能抬起几秒钟,便会来个狗啃泥。
翙儿对此事依旧乐此不疲。
褚非羽坐在床边,受着翙儿的大礼,正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揶揄自家儿子:“免礼,免礼。”
赵百顺便进来回禀皇上对庆恩公府的处置。
褚非羽听过后,也没当回事。
实在是,这处罚对于庆恩公一家算是种恩宠。
他们回到原籍,远离盛京与宫廷。
那日后的废后废太子,便会最小程度的牵扯上他们。
即便到时候,作为皇后母家,太子外祖家,总要多少被牵连。
褚非羽猜测,顶多便是褫夺庆恩公长子的虚爵。
他们沈家全族,也算是种全身而退了。
就是不知,皇后能否理解景淮渊这份思虑。
皇后理不理解,褚非羽无从知晓。
但过了没两日,皇上便下旨申饬皇后。
申饬的罪名也很大,内闱失德,交通外臣,戚属黩货。
随后便是禁足三月的处置。
这一禁足,褚非羽更无从知晓皇后的心态。
可当日,她便知晓。
皇上在朔章宫训斥了太子。
这种消息能传出来,必然是景淮渊的授意。
虽未言明太子因何受到训斥。
但这都不用打探,褚非羽便能猜到。
必定是太子又去给自己母后求情了。
只褚非羽不理解,罪名己下,他缘何会去求情。
难道皇上还能因他收回旨意,自己打自己的脸?
最后,她只能归结为,大概中秋家宴上太子的求情起了效果。
给了太子错觉吧。
但按常理,他的太傅伴读,应当都会劝阻才对。
难道太子是个刚愎自用的,自己想做的事,谁也无法阻拦。
真如此,褚非羽还能高看太子几眼,这怎么不算种魄力呢。
不过对此,褚非羽很怀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