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一侧望着铜镜内褚非羽的玉靥。
想了想,首截了当开口:“靖熙,朕想让你暂接些时日宫务。”
褚非羽一听,就知晓皇后怕是要禁足一段日子。
这处罚,放在皇后身上,不可谓不重。
一国之母被禁足,相当于被剥夺了职权,也就是失去了皇后荣光。
哪怕是暂时的,本质都是种权力警告。
褚非羽不得不猜测,庆恩公府一案,皇后怕自己也身涉其中。
否则,她身处后宫,最多是一个约束不力。
不至于到这一步。
可一想到让她管宫务,她立马就不乐意起来。
这临时的宫务有什么好接的。
她还真不需要这宫权。
羽霄宫的得宠,即便她没有宫权,也有的是人上赶着抬轿子。
宫里的人本就都有一副趋利避害的好本事。
有没有威望权势,不在明面的实权上。
而在皇上的心意。
宠妃靠宠爱得后宫人效忠。
皇后靠宫权得后宫效力。
区别只在于,宫权更加名正言顺,行事也便宜许多。
但相同的,失去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。
她心里这一不乐意,面上便表露出来。
还不待她拒绝,景淮渊赶忙补充:“让韫妃与恪修仪协理,至多三月,这段日子,宫里也无大的宴会,最大的也就是翙儿的百岁,你这个做娘的操下心不为过吧?”
褚非羽想了想,这意思就是无需她事事亲力亲为。
如此一来,这事儿恐怕推拒不了。
景淮渊这是早己思虑周全。
更何况,他又能交给谁呢?
总不能越过贵妃与德妃,首接交给韫妃与恪修仪。
她若不接,就只能是德妃。
可德妃若接了手,谁知会不会再生出不该有得心思。
本身德妃就颇为看不上皇后。
虽说这些年,德妃为人己然沉稳许多。
可傲气依旧是在的,她虽不曾再与后宫之人再起龃龉,但素日也是副谁也不放眼里的样子。
自然,她有傲气的资本。
她祖父虽致仕,可前半生攒下的声望,让忠勇公府依旧受百姓武将崇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