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褚非羽昂头对他露出一个粲然的笑:“对啊,因为你不是贪爱美色之人,所以你肯定会护我。”
景淮渊笑了,俯身去亲她的唇瓣。
可刚刚触及,褚非羽一声惊呼,还不待景淮渊反应,褚非羽对他笑道:“好像羊水破了。”
她这会儿笑着,景淮渊却笑不出来了。
待褚非羽被簇拥着进了产房。
景淮渊就立于窗下,静静听着屋里的动静。
一时,卓勤等人也不敢发出丝毫声响。
产房内的一切早己都安排妥当,可羊水破了,也不是立马就能生下来。
景淮渊不知站了多久,也不敢出声,但始终没听到褚非羽的动静。
反倒是林姑姑进出两次,皆是往里面端药膳吃食。
日头从檐角滑下,正午的炽热己悄然褪去三分。
鎏金瓦当晃着碎光,照耀进景淮渊越拉越长的影子中。
一片寂静中,景淮渊霍然听到里面发出隐忍的哼吟。
很快,哼吟越来越重,夹着碎成急促的喘息。
景淮渊手掌抓向窗棂,嗫嚅下唇瓣,最终未发一言。
只那抓向窗棂的指尖泛着白。
稳婆的引导声,林姑姑的安抚声,皆被屏蔽。
他耳边,只能听到褚非羽的痛呼。
屋里的褚非羽听着稳婆一声声:“快了快了,娘娘用力。”
她很想骂人。
可惜,阵痛引导着她本能的将所有力气用于生产。
心里就一个念头。
奶奶的!
再也不生了!
不知过了多久。
“啊……”褚非羽这声痛呼尾音拖得极长,己经近乎为凄厉的嘶喊。
这声嘶喊,将景淮渊的心跳高高吊起。
这让他感觉,自己的心跳声就在头顶,在耳畔。
那咚咚声,乱的他心慌,又找不到心的位置。
不知慌从何来。
可还不待他追寻,婴儿的啼哭声,稳婆推门而出的报喜声。
让他身影一踉跄,袍摆处的织绣刮过墙沿下只露出尖角的青苔。
青苔埋于金线中,绿意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