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秦才人不妥,为自保也必定会着意关注。
他索性首言道:“稳妥起见,还是先避开宫中的好。”
可在褚非羽看来,这次不成,恐怕秦才人与背后的人就不会再轻易出手。
秦才人不足为惧,主要是背后之人。
有这么个隐于暗处的人存在,褚非羽怎能安心。
褚非羽轻哼出声:“躲出去?躲多久,干脆,你首接把我们娘俩留在御园得了,我们娘俩这辈子都清净了。你要有空就去看看孩子,没空,我就当生了个遗腹子。”
说到这,褚非羽突然觉得,这种日子也不错。
她越说越兴奋:“左右我有嫁妆,日子过不差,待着的时日久了,再收买个把侍卫内侍,没事还能召几个入幕之宾,这样一来,我也不缺男人了,孩子还多享受几份父爱。我也不必担心你老了力不从心,对孩子而言,你那点父爱也就无所谓了……”
景淮渊听到遗腹子还只是气,后来是越听越听不下去了。
“褚非羽,”景淮渊咬着牙,话自齿间挤出:“你想气死朕?”
还自我沉浸的褚非羽被他打断,托着肚子小心翼翼的挪动下屁股,离他更近些后,不怕死的问:“你是气我找男人,还是气我给孩子找爹?”
“这有区别吗?”景淮渊又被她的问题带跑偏。
褚非羽将脑袋靠在他肩头,弱弱道:“你要是担心我找男人,我还能理解一点,男人占有欲通病。”
“要是你担心孩子多几份父爱,就太自私了。”褚非羽拍拍他的手,“这宫里,每个孩子都会分走你一份父爱,那我为什么不能给孩子多寻几份父爱弥补缺失?”
景淮渊被她这歪理绕的一时无言。
褚非羽不给他绕出来的机会,紧接道:“当然了,你是元爹,谁也越不过去。”
元爹?
景淮渊被她这称呼整笑了。
话一出口,褚非羽自己也笑起来。
景淮渊揽过她的肩头,褚非羽埋在他胸口闷笑,笑了一会儿“哎哟”一声。
她这声惊呼止住了景淮渊的笑,他忙低头问:“怎么了?”
“笑抽肚子了。”褚非羽苦着脸。
景淮渊抚摸上她的肚子,褚非羽静静平缓呼吸。
这一静下来,景淮渊也绕出了褚非羽的逻辑怪圈。
说到底,褚非羽不过是觉得亏欠了这个孩子。
他拢了拢褚非羽落在胸前的长发,柔声道:“即便是一母同胞,做父母的也会有所偏心,更何况,娉娉,我早就说过,咱们的孩子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