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!”
“那他出的恭都去了哪里?”褚非羽继续发问。
景淮渊深吸口气,“依朕看,都进了你脑子里。”
褚非羽脑袋拱在他怀里,还晃了晃,恨恨道:“蹭你一身!”
“无妨。”景淮渊轻笑出声:“朕不嫌弃。”
褚非羽翻了个白眼,嘟囔道:“看来随了你……”
景淮渊:什么随他?
大概孕肚真的会精神不济,前一刻还在与景淮渊玩闹的褚非羽很快睡过去。
景淮渊望着褚非羽恬静的睡颜,紧了紧揽住她肩头的手臂。
今日压在心头的疲累也缓解几分。
他今日确实累,心累。
原本打算着,扶起慎容华,让徐容华失度的同时,也能转移众人落在褚非羽身上的目光。
谁知,徐容华未失度,慎容华先自掘坟墓。
景淮渊气恼,归根结底,不过是恃宠而骄。
就那么多一点的偏宠,仅仅两月,就能让慎容华有胆量戕害嫔妃、谋求皇子。
怎让他不气结。
他手掌轻缓拍抚着褚非羽。
内心庆幸,幸好这宫里,还有褚非羽。
澄净通透的褚非羽。
他的宠爱与她而言,只是寻常。
因此,她也始终会将他视为夫君,而不是欲望的寄托,不是权力的象征。
?
第二日褚非羽醒来时,景淮渊早己离去。
用完早膳,褚非羽便迫不及待的召来赵百顺,打听昨日的后续。
赵百顺显然早有准备,也不绕关子,先说结果:“盛宝林被贬为庶人,幽禁长巷。慎容华降为御女,罚俸一年,闭门思过,永不得再侍寝。”
这结果,出乎褚非羽预料。
昨日见景淮渊的反应,放若是不打算留曲御女性命的。
褚非羽不知景淮渊出于何种心理,何种理由对曲御女做出此等处置。
但曲御女从此,便真的在后宫退场了。
她放下曲御女,转而问起盛宝林的罪名。
“说是意欲暗害孙容华与十皇子。听闻,那日娘娘回来后,稳婆说确实是她利用盛氏对孙容华的怨怼,引导盛氏对孙容华不利,好用盛氏做替罪羊。可稳婆坚称,盛氏确实交与她雄黄粉,唆使她暗害孙容华,并交待了雄黄粉的藏匿处。盛氏无从辩解,皇上便做了处置。”赵百顺解释。
褚非羽暗忖着,那稳婆所言应该不假。
盛氏应当也不冤枉。
可归根结底,不能算是证据确凿。
左右,还是因她无宠也无家世。
只能做炮灰。
否则,她的处置怎会比罪魁祸首曲御女还要重。
褚非羽只当,曲御女得以留下性命。
概因她的家世,与景淮渊对她残留的怜惜。
可没几日,宫里又是一阵动作。
褚非羽不得不重新审视景淮渊对曲御女的轻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