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引导御史加以弹劾,甚至可以容许他的政敌对他展开攻讦。
徐侍中这个位置,是必定保不住的。
这只是褚非羽放眼朝堂的猜测。
若自后宫局势去猜测。
那就更有意思了。
这两月,抛开褚非羽自己不谈。
除了慎容华,见皇上最多的恐怕就是戚修容。
要知道,哪怕只有西名皇子时,景淮渊也最多是每月去看一次。
但这两月,皇上虽不留宿,可是去看了两位皇子不下五次。
慎容华不过也就侍寝了五次左右。
两人素日里得的赏赐,除褚非羽外也最为频繁。
如此一来,那些本等着趁褚非羽有孕能够出头的人,目光可都落在这两人身上。
这一关注,便不得不注意到,两相一对比,戚修容单单因着双生子,就能与慎容华比肩。
最后一种可能,便是自景淮渊自身出发去猜测。
也许,景淮渊真的挺喜欢慎容华的。
但就现下景淮渊的态度而言。
不管是哪种可能性。
显见的,慎容华都高估了这份恩宠。
否则,她没有胆量去戕害嫔妃,谋求皇子。
不过,褚非羽也能理解。
自小被灌输君君臣臣、尊卑有别、夫为妻纲的女子,面对高高在上的君主给予的偏宠。
有几人能做到宠辱不惊呢?
可宫里的女子,一旦将宠爱视为盔甲,那便是一只脚踏进了深渊。
褚非羽看着再次跪倒在地,此刻拉着景淮渊袍袖的慎容华。
慎容华正苦苦自辩:“皇上,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,定是有人知晓她女儿身处曲国公府,想要对嫔妾,对曲国公不利。”
她这话一出,褚非羽便知,她另一只脚也踏入了深渊。
越狡辩,越会致景淮渊不喜。
果然,景淮渊不为所动,“你可想清楚,若此刻交出解药,或还不会罪及你母家,可若十皇子夭折,谋害皇子的罪名,你曲家可担得起?”
慎容华的手自景淮渊袍袖缓缓跌落,她向后瘫坐在自己脚上,面上满是哀戚。
却不见悔恨。
褚非羽暗忖,这倒是个果决。
事情只要做了,不管结果如何,可以惝恍,但不要后悔。
事己至此,褚非羽也失去了兴致,她悠悠起身揉了揉腰:“陛下,臣妾有些乏了,先行告退。”
景淮渊知她这是无趣了,点点头,褚非羽便径首离去。
待晚膳时分,景淮渊来到羽霄宫。
褚非羽并未问及事情的后续,左右明日赵百顺必来回禀。
她便安心用膳。
只景淮渊却发觉,褚非羽总是无意识的用手指去抠肚皮。
待用完膳,褚非羽将将坐至软榻,正准备稍作休息再起来走走消食。
紧随其后的景淮渊便掀开她的裙摆,惊的褚非羽一把按住裙摆,轻斥:“你还没净手呢!”
景淮渊动作一滞,失笑出声,但见褚非羽张大眼睛一副受惊模样,可那翘起的唇角又像是开心,总之很违和,也很气人!
他忍不住吻向她唇瓣,褚非羽顺势便去勾他的舌尖。
待景淮渊察觉褚非羽呼吸开始沉重时,忽抽身离去,抚弄着她的后颈柔声问起:“方才为何抠肚皮?”
“痒~”褚非羽迷迷瞪瞪的,本能答。
景淮渊手掌一紧,蹙起眉头。
刚去了趟毓德宫,回来就肚皮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