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渐渐也摸出些门道。
比如现下,褚非羽感伤自身时,他就不能一味的劝说安慰。
那会让褚非羽觉得,他在与她唱反调。
他要比她还感伤,还自苦。
俗称比惨。
只要让褚非羽觉得,景淮渊比她还惨。
她心情便会好起来。
景淮渊重重叹口气,那口气叹的,荡气回肠:“朕也同样出生于这样萧索的季节。”
褚非羽收回视线,看向景淮渊,眨眨眼:“可你的生辰是龙抬头啊!多好的日子。”
景淮渊拉起她的手,轻轻揉捏着,声线中的落寞在寒风中冻结:“可朕自小便不能过生辰,当了皇帝后,更不能随意过万寿,即便过,也了无趣味。”
褚非羽想了想。
也对,以往她的生辰还能出宫玩。
景淮渊的万寿,多数就待在宫里,顶多是休朝一日。
即便以后大肆庆贺,那这庆贺也会成为外交礼宴。
她苦下一张脸,回握住他的手:“咱俩真是一对大苦瓜。”
景淮渊暗暗自勉,这会儿褚非羽己经将自己拉到与她同一阵营。
接下来,只要让她觉得,他比她还苦。
便大功告成了。
谁知,还未等他开口,褚非羽却又蹙起眉头忧虑起来:“那咱俩生的,会不会是个小苦瓜。”
景淮渊闭了下眼。
这怎么又拉进来一个?
咋滴,一家三口一起比惨?
“不会,”景淮渊揽过她的肩头,“咱们的孩子会生在繁花似锦的夏季。”
见褚非羽愁绪不减,景淮渊继续道:“更何况,有咱们疼爱他,他必不会受苦。”
这话让褚非羽的眼神一寸寸坚定起来,她轻轻抚向自己的小腹,眉头也舒展开来:“对,哪怕他是个苦瓜,咱们也会把他强扭成甜瓜。”
景淮渊抓住褚非羽这短暂的情绪转换,赶忙说起:“提起甜瓜,邓太医说你平日也要食用些鲜果,这冬日鲜果本就稀少,朕让卓勤去问问,宫里有没有窖藏的甜瓜,你想不想吃?”
“可。”褚非羽赞成后又补充:“再问问有没有草莓。”
景淮渊心里叹口气。
果然一孕傻三年,草莓再如何也保存不至冬日。
但话题总算被岔开,景淮渊便郑重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