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等这些人分出胜负再行笼络。
皇后倒不是存着笼络人兴风作浪的心思。
只是,这后宫总要有几个自己人,才不至于孤掌难鸣。
海棠听了皇后的话,却觉得这样太过被动,略一思忖后提议:“依奴婢看,肖美人或可一试,她虽出身尚书府,但是庶出,也不算得宠,根基未稳却怀有身孕,正是难的时候。”
皇后却摇摇头,“再是庶出身后也是尚书府,难保不会心存野心。”
海棠沉默片刻,转而又说起:“唐婕妤这一有孕,曲美人与徐美人恐会争斗的更厉害,咱们不妨借机提点人在其中渔翁得利。”
“可也,”皇后点点头,“不过,先看看接下来的局势吧。唐婕妤虽有孕,却也未必便会退出争斗。”
有孕是不能侍寝,可并不妨碍获取皇上更多关注。
绛萼堂内,被皇后提及到的唐婕妤却正宽慰璇珠。
璇珠看着自家主子面颊晕开的浅褐色斑点,忧心劝道:“现下浅,主子还是用些药的好,太医说,月份大了,颜色会更深,以后恐会难以消除。”
唐婕妤却毫不在意:“无妨,不必在意。”
“怎么能不在意,面容有瑕,还如何侍寝。”璇珠急切起来。
“那便不侍寝。”唐婕妤语气不急不缓,淡淡道:“我是真的厌烦了争宠,可皇上让我争,我不得不争。不争便是暗逆君上。就算我不能为家族添荣耀,也不能拖后腿。”
唐婕妤轻浅叹口气:“若真能争出个头便罢了,争那点景贵妃剩下的残羹剩饭有何意思。像德妃、恪修仪那般只专心教养孩子有何不好?”
璇珠却想法截然不同:“主子怎能如此想,主子从这批人里争出头,才能有资格再往上走。”
“争出头?出了头陛下还会扶起旁人再与我继续斗。”唐婕妤忍不住冷笑出声,“陛下怎么能容人与他的景贵妃争。更何况,我又拿什么能斗倒景贵妃?从何入手?”
璇珠顺着主子这话考虑起来。
若想将人拉下来,出手点不过三处,她自身,身边的奴婢,还有母家。
自身,景贵妃身为大褚公主,皇上不会容人随意构陷她。
奴婢,羽霄宫的嬷嬷与总管都是陛下的人,那不用想,整个羽霄宫都受陛下看顾。
母家,那更不必想了。
思及此处,她也只能无奈叹口气。
次日,景淮渊上朝前,方知陶才人还在耳房内。
昨夜他既然没提送回去的话,卓勤自然不会擅作主张。
眼见到了该去毓德宫给皇后请安的时辰,见皇上似忘了此事,卓勤方请示。
景淮渊想了想,转身去了耳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