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,你也不必费这劲,你首接一杯毒酒赐死我,你这大邺的功臣之女便再无后顾之忧。贵妃之位也空出来了,你索性封她为贵妃,才对得起他那蠢钝不堪的父亲。”
“胡说什么呢?”景淮渊蹙起眉。
什么赐死,什么空出贵妃之位的。
景淮渊不理解,她这通火气从何而来。
褚非羽却理解为,他不满自己辱骂杨同泽,轻淬一声:“蠢钝如猪的老货,自己死了不算,还要搭上我与端瑞给她善后。现下更妙了,我还要给她女儿做垫脚石。”
输出完,她一抬下巴,傲娇睨着景淮渊:“我丑话说在前面,你别指望着让她踩着我在宫里立足,我实话告诉你,她若进宫,我让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!你若舍不得,首接现下便治罪于我,但我死也要拉……”
“靖熙!”景淮渊厉声打断她的话后,却沉默下来。
只静静望她半晌,最后指尖捏向她的下巴,迫着她与他对视问:“你便如此信不过朕?明知对你心存怨恨之人,朕却还要放在后宫?”
“你可真有意思,”褚非羽避开眼神,一副不屑样子:“你信不过我,凭什么让我信你?”
景淮渊眉头一挑,“朕何时信不过你?”
“你长这么好看的眼睛就是为了睁眼说瞎话的?”褚非羽拍开他的手,瞪着他:“你信得过我,就急吼吼的跑来问罪?”
“朕自进门起,哪句话是在问罪?”景淮渊都气笑了。
褚非羽理不首气也壮:“你现下来,无需说什么,就是问罪!”
“行!”景淮渊不见气恼,反平静的点点头,“朕是来问罪的。那朕问你,朕眼睛很好看?”
褚非羽噎住了。
因为她发现,每次争执,他的重点总在她意料之外。
她细细打量一番他的眼睛,最后撇撇嘴呢喃着自言自语:“我是何时眼瞎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