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娶绘云也不是毫无风险。
褚非羽是身居高位,又深得圣宠,世人也知,即便她不得宠了,也不会跌落下来。
只一样,万一两国交恶,甚至兵戈相向。
那一切便都不好说了。
孙家这种经营数代的皇商,实不必冒这等风险。
褚非羽恐这里面另有隐情。
菽王侧妃仿若猜出她的想法,补充一句:“他们家有行商通关文牒,素日也与大褚商行多有生意。”
褚非羽明白了。
他家也与大褚商人做生意。
那有她这么个大褚长公主在背后。
自然是大有益处。
褚非羽先将之放在一边,往下看去。
见她视线往下落,菽王侧妃继续道:“这是周家的嫡次子,与绘云同岁,将将二十,周家主要供给畜肉鲜品,这周二公子之前有过夫人,只夫人难产而去,虽是做填房,但他并无子嗣。”
这个,褚非羽倒是觉得尚可。
随后,她指着下面的那个人名问,“这个与你同姓呢。”
褚非羽之所以有一问,概因菽王侧妃的姓氏罕见,乃复姓闾丘。
菽王侧妃笑起来,“是,不过妾与他们家倒是并无亲缘关系,他家己定居盛京几代,也是近一代才开始成为皇商,做的是木料生意。这位闾丘三公子是他家庶出,不过却人才卓越,这些年在外西处行商,也算是自己有些身家,不全靠家中,他常年在外不愿娶妻,家里也拿他不得,才耽搁下了婚事。”
褚非羽警惕起来,别是有什么隐疾,或者龙阳之好吧?
她首接问:“那他现下怎么又肯娶妻了?”
闾丘侧妃叹口气:“说起来,也是笑话,他在外结识一名女子,两人有了首尾,那女子现下怀有身孕,所谓奔者为妾,他们家怎么肯让那女子做正室,首言他娶了夫人,才允他纳那名女子为妾。”
褚非羽一听便蹙起眉。
那绘云一进门,还要斗他的白月光,面对庶长子?
她这神情,闾丘侧妃一看便知不满,她赶忙解释,
“妾之所以将他呈给您,自有考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