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涎香的缘故，我梦到了父皇。”

这父皇，必定是她自己的父皇。

景淮渊想，她若是梦到自己父皇，就不会是睡得久，而是立马惊醒了。

毕竟，这是嘉启帝曾经的寝室。

景淮渊将己经凑近的褚非羽揽住，安抚道：“大概你父皇记挂你。”

“你怎么越来越像林姑姑。”褚非羽声音轻软，带着未醒的娇憨。

景淮渊刚要开口，就听褚非羽缓慢道：“少时，我偶会梦到母妃，林姑姑便哄我说，这是母妃想我了。”

“朕没哄你。”景淮渊找补。

这话，却让褚非羽惊异起来：“那你真的相信人死了还会有魂魄？”

本就是哄她的话，景淮渊也总不好否认，他淡然道：“相信。”

褚非羽点点头，就此闲谈起来：“可父皇不相信。也不知他现下是否还做此想。”

“你怎知你父皇不相信？”景淮渊似来了兴致。

褚非羽也不卖关子，首接说起：“那时候，我觉得林姑姑是在哄我，便去问父皇。父皇说，世间没有鬼魂，我梦到母妃，是因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，是我想念母妃了。”

“可我却很肯定，我并未想起母妃。父皇很坚持，他说我是母妃的女儿，又与母妃长得像，平日对镜时，隐微的思念会悄然划过灵府，与魂魄无关。”

“嗯。”景淮渊默默片刻，赞成道：“你父皇说的对。”

“不对。”褚非羽摇摇头：“我当时问父皇，既然如此，他白日见到我后，夜里会不会梦到母妃。”

“父皇说不会。”褚非羽颇为不解的望向景淮渊：“所以，我梦到母妃，究竟是我思念母妃，还是母妃思念我？”

景淮渊却心道，你父皇不会梦到你母妃，大概是因他心中并无你母妃。

只这话，他不愿说与褚非羽。

便转而说道：“回头差人给你送些龙涎香，你多梦你父皇几次，自己去问他吧。”

褚非羽笑了笑，往他怀里蹭蹭，娇娇道：“其实总梦到也有点吓人，你能不能让你父皇帮忙问问我父皇？”

“朕如何让父皇问？”景淮渊不明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