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淮渊好奇:“如何?”
“我不要生皇子,”褚非羽抿了抿唇:“所以我不生,我怕……”
褚非羽并未往下说,景淮渊还待欲问,窗外忽传来一道震耳雷声,打断褚非羽的话。
随后便是急促雨滴敲击窗棂的繁弦。
卓勤恰在此时来回禀膳己摆好,褚非羽起身便走。
即便褚非羽说了这许多,景淮渊依旧未让她多用那道蟹酿橙。
用完膳后,因用的是螃蟹此等寒凉之物,便不宜立时饮茶。
两人就那么坐着,静听雨声上檐牙。
雨声飕飕,风乍起,吹打着门帘。
虽看不到疾风骤雨之景,可褚非羽带着怔忡的神情,却让景淮渊忽感周遭空气都染上几分萧瑟。
他不愿多思,忙吩咐卓勤上茶。
很快,他端起茶盏递给褚非羽,笑道:“知你不喜姜茶,这是丁香茶,也有解寒之效。”
褚非羽回神,接过茶盏,就听景淮渊又说起:“一会儿你便在此午憩。”
“我认床!”褚非羽不乐意。
景淮渊早己发觉,她所谓的认床,就是认她那枕头。
时下多用玉枕,瓷枕,或者药枕、谷枕。
只褚非羽偏爱动物毛发填充的软枕。
景淮渊不理她,转而吩咐卓勤,“差人去羽霄宫,让她们拿套景贵妃的被褥枕头来。”
卓勤出门的功夫,褚非羽看了看门外的雨势,便也没再坚持。
今日休沐,既褚非羽要午憩,景淮渊索性也陪她一起躺下。
只他并未睡太久,不到一刻,他便起身去批阅奏折。
批阅的皆是前几日搁置下的奏折,那些无关紧要的奏折。
景淮渊不会为这些奏折便废寝忘食。
在他看来,这些请安的折子,都是些废话,批与不批,并不能与他是否勤政挂上钩。
待他批阅完,看了眼漏刻,问一旁卓勤:“贵妃还在午憩?”
待得到卓勤肯定答复,景淮渊却眉心结起浅川。
这都一个时辰了。
往日褚非羽午憩,几乎是半个时辰便会醒来。
今日怎不寻常?
景淮渊起身便往寝室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