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做的。
在褚非羽看来,景淮渊不过是拿后宫之事试探朝臣。
先是封号,再是祭祖。
这些事,若换个嫔妃,恐怕一开始便会被冠上妖妃祸主的名号。
现下,他们更多是劝谏景淮渊。
那景淮渊便能逐步拿捏驾驭这些御史。
毕竟,将过错归结到妃嫔身上,那必是能言辞激烈,群起激昂。
景淮渊若态度强硬,恐更会加剧事态演烈。
可若只是劝谏皇上,那朝臣姿态便会缓和许多。
朝臣们放低姿态,皇上便可强硬起来。
自然,景淮渊未必就想要一群懦弱的朝臣。
只是登基初始,首先要做的还是树立自身威势。
所谓君以计畜臣,臣以计事君。
即便身为臣下,为自身利益求,他们必然心里会有自己的小算盘。
君主要做的是靠权势与赏罚驾驭臣子。
驾驭驾驭,总要先驾于其上,方能长辔远驭。
对此,褚非羽本是无所谓的态度。
只一处让她很烦闷。
吉服本就层累,又是冬服便愈加沉重。
再外加繁硕的头饰,她需挂着这身行头忙活近一日。
刚到太庙,就感觉要迈不动步子一般,幸好有织星在一旁托扶着她。
太庙里供着大邺先祖与前朝宗祖。
说是让褚非羽拜祭前朝宗祖。
但既然来了,就不能不去拜一拜大邺先祖。
还是要率先拜祭。
褚非羽跪在景淮渊侧后方,面对上方大邺开国高皇帝的画像,与那几个鎏金牌位,她努力放空大脑。
就怕脑子里会窜出什么不合时宜的清奇回路。
比如,景淮渊怎么与高皇帝一点不像。
不会中间哪一环脱了轨吧?
得!
还是窜出来了。
沉香氤氲中,景淮渊却拜的很虔诚,嘴里似在念念有词:“列祖在上,今携贵妃虔心叩拜。此乃我视若苍玉之人,恳请列祖庇护她玉体安康,岁岁无忧。”
褚非羽竖起耳朵,却最终也听不清。
便无所谓的继续放空大脑。
可拜祭前朝宗祖时,两人却乾坤颠倒。
这下,换褚非羽虔诚了。
她不开口,就在心里默念:
[各位祖宗看清楚,旁边这人是旁支后裔,我可算是嫡支后裔,与他相比,我和你们更近,你们多保佑保佑我。]
此时,殿外一阵风吹入,香炉中青烟腾起。
褚非羽默认此乃先祖显灵,赶忙继续祈祷,[望先祖保佑我挥金如土库不竭,狂吃辣椒不长痘,颜色常新不褪色,生个儿子一岁能文,两岁能武,三岁能驮着我满天飞……]
景淮渊起身后,回头一看,褚非羽闭着眼,满脸的肃穆。
他便没打扰她,首到她睁开眼,方结束这场敬天祭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