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咂摸这话,这意思许是,现下多陪陪你,立起你这个宠妃。
待明年秋选人多起来,热闹起来,你就别作朕了,去作那些嫔妃吧。
褚非羽了然的点点头,看了眼前方迢迢宫道,又西周环视一圈,最后悄咪咪问:“你看不到吗?前面都是人啊。”
景淮渊见她听了这话,明显的松快下来。
心里本说不清的五味杂陈。
可待褚非羽的话从耳朵路过脑子,霎时汗毛立了起来,褚非羽见他紧抿着唇,握着她手的掌心都加重着力道,不厚道的笑起来。
她狡黠笑声一出,景淮渊回过神,一副淡定模样:“朕看到了。”
褚非羽甩开他的手,笑意更盛:“那你去打个招呼,我在这等你。”
景淮渊拽着她往前走:“这多失礼数,你与朕一同去。”
“那都是你亲戚,我去不合适。”褚非羽嘴上拒绝,行动抗议。
两人就那么拉拉扯扯,笑笑闹闹的回了羽霄宫。
?
昱隆初年正月十西,宜出行,宜祭祀,忌嫁娶。
皇帝的皇觉寺之行安排在辰时三刻出行。
拜佛祈福前一日,皇上自然不宜留宿后宫。
可一大早,褚非羽还在用膳,景淮渊便来了羽霄宫。
与他同行的,是给褚非羽的赏赐。
褚非羽对这些并无多少兴趣。
景淮渊隔三差五的便赏赐,她多数都懒得看。
她不缺这些东西,景淮渊也知晓。
不过赏赐是一种态度,恩宠的态度。
待卓勤唱和完这些赏赐,无需褚非羽吩咐,绘云便带着小内侍出去。
待众人鱼贯而出,景淮渊接过卓勤手中的那卷画轴,递至褚非羽面前:“烦请贵妃娘娘鉴赏,今年可画出娘娘十中之二的风采。”
褚非羽接过,随手打开,放在榻上看。
今年画的是她穿着北戎服饰的肖像。
许是衣着发饰相对简单,景淮渊更有心思着重描绘面容。
总归,至少不会再被织星怀疑,这画中是旁人。
褚非羽浅笑:“尚可,稍进一筹。”
“能惹贵妃娘娘一笑,朕倍感欣慰。”景淮渊逗弄她。
“嗯,”褚非羽倨傲的一点头:“如果你能换个称呼,我会笑的更大。”
景淮渊捏住她的下颚,将她抬起的下巴压回来,俯身凑近她,语气中夹着笑意:“换什么?”
褚非羽娇嗔瞪他一眼,景淮渊唇角扯得如晓月般:“公主殿下为何瞪朕。”
“乖~”褚非羽忽粲笑起来,摸摸他的脸,“如此识趣的妙人,本公主封你做花鸟使如何?”
景淮渊无所谓道:“即是妙人,做花鸟使岂不可惜?”
“不可惜,”褚非羽轻缓摇摇头:“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。”
景淮渊抽抽嘴角。
罢了,今日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