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我,她那是在借机发泄自身不满。”
“啊?”褚非羽惊奇:“什么不满?”
“对您不来请安的不满。”谢妃话脱口而出。
褚非羽立时皱起眉,咬咬唇,一副自责模样:“原来如此……这也不能怪陈美人,怪我这身子不争气。”
她越过景淮渊看向皇后:“皇后娘娘若怪罪臣妾,臣妾就是拖着病体,也定要去请安。”
皇后张张嘴,讪讪道:“贵妃身子重要,此等小节,不必在意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,”褚非羽松下一口气的样子,撅撅嘴娇俏道:“陈美人与娘娘一向亲厚,臣妾还当她这话是忖度着娘娘的意思呢,是臣妾多虑了。”
皇后赶忙道:“本宫绝无此意。”
褚非羽甜甜一笑后又愧疚起来:“是臣妾小人之心,改日定向娘娘赔罪。”
赔罪就赔罪,怎么还改日。
景淮渊扫一眼褚非羽做作的样子,温声安抚:“靖熙不必自责,皇后并非狭隘之人,更何况,是朕顾虑你的身子,允你修养的。”
褚非羽低头娇羞抿嘴,抬起头后,却冷下了脸色,质问起陈美人来:“还当你是个好的,没想到原是如此,陈美人若心中不满,大可首言进谏,如此行径,致皇上皇后于何地?又致本宫,致谢妃于何地?”
话一停,她又缓和下声音,对皇后道:“皇后娘娘,若不罚,岂非助长后宫不正之风。”
按理说,她一个贵妃,若想处罚个美人,也罚得。
可,这哪有让皇后处罚来的有趣。
皇后一时有些踌躇,罚,那岂不成了她受褚非羽支配。
怎么?贵妃让你罚你就罚?
你听她的?
可褚非羽都将基调定的这么高了,若不罚,便是她纵容陈美人。
难免让皇上觉得她与陈美人做同想。
就在她犹豫间,反是陈美人开口请罪:“嫔妾绝无置喙皇上,诋毁贵妃之意,但嫔妾言语不当,甘愿领罚。”
被陈美人这么一解围,皇后也便顺坡下驴。
她端起姿态,“既己知自身过失,本宫便罚你禁足两月,罚俸半年。”
陈美人刚要领旨谢恩,褚非羽唇瓣轻启,景淮渊却抢先淡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