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有一位年岁相当的夫君。”话至此处,她似是陷入怅惘:“有时,我也不知是该恨这场和亲,还是感念这场和亲。若不是要送我来和亲,我们也不会相遇相知,这一路……”
“你不必与孤说这些,”景淮渊不耐烦打断她,“若他对你也情之所钟,便会带你远走高飞。”
秦昭容不为所动,不知是解释给景淮渊,还是解释给自己:“你不懂,那是他不知我己怀了他的孩子。”
这话一入耳,景淮渊霍然站起身,行至她身前,居高临下睇着她。
霍然抬起掌,可最终,那巴掌并未落下。
不为别的,只为他不能掌掴父皇的嫔妃。
他放下手臂,平静道:“你下去吧,你最好祈盼你真能得偿所愿。”
待秦昭容出去没多久,太医进来,说了一堆废话。
主体思想便是,这药方他们看不出门道。
殿下需慎重,殿下需自己拿主意。
景淮渊不犹豫,最差的结果己在眼前,还能差到哪里去?
拿定主意,吩咐完太医后。
太子唤进卓勤:“告诉林峥,派人盯紧徽王府,再查查,围困徽王府的禁军中,有何人不妥。还有当初送她来和亲的人里,有人是否逗留在盛京。”
徽王府一首在围困之中,徽郡王出不来,若两人真有勾结,必是围困的禁军里有人在其中传递消息。
此事吩咐下去,太子便先放下,专心看护嘉启帝。
幸运的是,嘉启帝服下第一粒后不过半个时辰,便睁开了眼。
只是那嗫嚅的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。
但无论如何,确实见了效用。
第二日,秦昭容再次求见,景淮渊明白她这催促之意。
他并未自己拿主意,而是将事情缓缓告知嘉启帝。
嘉启帝虽还不能言语,却能通过摇头点头传达自己的意思。
景淮渊本以为,不过是一个嫔妃,且她自愿出海,以后生死难料,父皇必定不会反对。
谁知,嘉启帝却摇摇头。
景淮渊无法,只能以“皇上未醒”打发秦昭容。
指望能徐徐劝解嘉启帝,也或许,嘉启帝明日便可开口说话。
门外的秦昭容,却平静的回到自己宫殿。
她知道,她活不了。
但她要拉上她的意中人,一起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