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转机。
太子正在龙床前,静静注视着嘉启帝。
若说他心中此刻作何想。
那必然是复杂万分。
作为儿子,他将失去的是自小疼爱自己的父亲。
作为太子,他又将迎来自己的时代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从未当父皇是他的阻碍。
作为一对天家父子,父皇从未对他生过猜忌之心。
无论嘉启帝这个皇帝做的如何,他都是一个好父皇。
或许,人本就很难同时兼顾好多个身份。
作为君主,父亲、儿子、夫君、帝王,众多身份中,总要有所舍弃。
嘉启帝是,昭穆帝也如是。
太子不知,自己将会舍弃哪些。
但注定,儿子这个身份,将要舍弃他。
恰在太子伤怀之时,贵妃与秦昭容求见。
太子己交待贵妃,这几日后宫众人都不得随意走动,都好好待在自己屋里。
那此刻贵妃前来,必有要事。
景淮渊不得不见。
谁知,进入寝殿的只秦昭容一人。
一上来,秦昭容先是看了嘉启帝一眼,便首奔主题:“殿下,我能救皇上,只看殿下愿不愿让我救。”
景淮渊骤然看向她,审视中裹挟着威势,冷凝着声线问:“你如何救得?”
秦昭容毫不畏惧,反倒莞尔一笑:“我自然救得,因为皇上这并非病症,而是秦岱国的醉仙散所致。”
景淮渊对她这话,抱着怀疑的态度,他思忖片刻。
在他看来,秦岱国完全没有害父皇的理由。
反倒是这秦昭容,保不定是恨极了母国。
一国公主,及笄之年,却被送来和亲,侍奉年迈君主。
想来,她在秦岱国皇室并不受重视。
他淡淡移开目光,视线再次停留在嘉启帝身上,平静问:“你又从何得知?”
“自然是因为,这毒就是我的手笔啊~”秦昭容话说的竟带着娇俏。
“既如此,那你又为何要救父皇。”景淮渊出口的情绪不见波澜。
“本来,我是不打算救的,他死了,我好好把我儿子养大便是。”秦昭容抚弄着自己的鬓发,看似仪态万千,眼底却冷若寒潭,只她的声音依旧柔缓,
“可他竟容不下我的儿子!我儿子没了,我自然要为自己打算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