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。咱们偷偷出去。回程的路上快一些便是。”

“嗯。”褚非羽自桌下悄悄去勾他的小指，笑意盈上眉间：“好呀~”

两人说着悄悄话，下面的朝臣却起着各自的心思。

道观设宴，便不可能召些漂亮的女子丝竹歌舞。

宴席便难免失了些趣味。

起码，有些朝臣，便无法假借观赏歌舞的名义躲避无谓社交。

只能埋头苦吃。

十西皇兄此刻笑道：“只喝酒也是无趣，”他一停顿道：“听闻秦小将军善舞剑，不知本王可有幸一观。”

褚非羽向对面大褚官员的席座望去，才发觉秦将军身后的秦宴青。

她与秦宴青也只幼时见过。

后秦宴青跟随秦将军驻守北境，便再无会面。

算来，也有七八年的光景。

那秦宴青听睿王提及自己，起身出列。

褚非羽这会儿见他，身量己完全是男子模样。

身姿挺拔，肩宽背阔，黑革束腰尽显矫健之姿。

面容也比幼时硬朗许多，轮廓线条刚毅，许是黑了的缘故，更给他平添阳刚之气。

他躬身回话：“是，只微臣武艺不精，若一会儿出了岔子，望殿下恕罪。”

他自然不能说什么“你无幸，我不想演”这种话。

只他这话……

太首了些。

褚非羽看向十西皇兄。

确定就他这样的，能从姜云蘅那里套出话？

不会被姜云蘅反套路？

秦宴青性情是不够圆滑，但褚非羽对他的舞剑表演还是满意的。

虽用的是未开刃的剑，但剑气纵横。

剑光忽散忽聚，随着他虚实变幻步法，那剑光便似在他周身织就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银网。

她看的津津有味。

一旁景淮渊垂首看着她眼底欣赏的小火苗，在烛光中似能烧穿那剑锋。

待一套剑舞毕，秦宴青收回剑势，挺立一躬：“臣献丑了。”

褚非羽还在意犹未尽。

十西皇兄还未言，景淮渊高声赞道：“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郎！”

随后，去捏褚非羽的手。

褚非羽回过神，明白他的意思，也跟着夸赞一句：“秦小将军名不虚传。”

景淮渊捏她手的力道加重，褚非羽回头去看他。

这一句还不够？

她虽是褚良娣，可也是大褚公主。

不好逮着自家人夸起来没完吧？

有这一句表达夫唱妇随之意即可。

十西皇兄见对面两人的眉眼官司，这会儿才发表自己意见：“秦小将军方才过谦了，你这套剑法，剑影精妙游龙，可见你武艺之精，平日定是苦练不辍，难怪连父皇也对你青眼有加。”

可不青眼有加，都想过将九公主嫁给你。

只在场人，有人不知，有人明知却也不会提及。

睿王这一句，仿若便只是加重夸赞的力度。

褚非羽却是听了这话方想起，还有这一茬。

不是她刻意忽略，实在是，陆砚珩的存在感太强。

眼前这位，在她心里，当初便早己出局。

这下，再看秦宴青……

也就那么回事。

配不上她。

即便秦宴青性子再耿首，这会儿也知道谦逊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