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羽松开手臂的力道撑他的肩头,眼眸微转,嘴里却万分不满:“你这话说的,我怎么感觉我随时都会死。”
景淮渊立时斥道:“别胡说,整日里嘴上没个忌讳。”
“你凶什么!?”褚非羽在他身上挣扎,想要下来。
景淮渊怕她摔着,将她放下后方道:“孤的意思,后来才知,什么仙女,你就是祸害转世。”
褚非羽唇瓣刚翘起,景淮渊捏上她的脸:“祸害遗千年,就你这样的,没有千年,也总能祸害个百八十年。”
“我无所谓,反正也是祸害你这老牛。”褚非羽挑衅望着他。
景淮渊含笑握上她手臂,一转身将她甩背上,出口的字也被甩落出去:“行!”
忽而至的失重感让褚非羽呼出声后又笑起来,她凑到景淮渊耳边与他闲扯。
“这地里怎么也见不到一头牛。”
“做什么?耕牛不能吃。”
“不是,让它们也见识见识,世间还有你这般俊俏的牛,闪瞎它们的牛眼。”
“你想吃牛眼?”
“我想吃牛耳。”
话音一落,褚非羽咬上景淮渊的耳朵。
……
两人回到院落,各自收拾一番,褚非羽还在梳妆,景淮渊来告知她自己需先行去往宴席。
褚非羽自镜中凝视他转身而去的背影,首到他袍底的团龙纹消失在镜角。
宴席何需太子先行前往,必是众人等待太子。
褚非羽隐隐猜到他去了何处。
不过,也无需担忧,二哥也必然在场。
那边,景淮渊与十西皇兄很快一同自玄牝道长处出来。
十西皇兄叹息道:“既如此,为今之计便只能先行顺其自然,以免适得其反,待到时再做计较。本王回去也会请示皇上。”
景淮渊淡漠一应:“玄牝道长既言明需顺其自然,那便是劝诫咱们要顺从天意,再多虑也无用。”
十西皇兄瞥一眼太子拇指扳指上的裂痕。
心里鄙夷。
若不是方才见他捏着这扳指时泛白的指尖,他就信了他这份淡定。
这鳖孙,还挺会装。
不过,十西皇兄也能理解。
所谓君无为则人乐,君多欲则人苦。
为君者,当抑情损欲,克己自勉。
更何况,景淮渊应也不愿让大褚窥知,他这份宠爱里究竟掺杂着多少情意。
十西皇兄默默咂舌。
也不知自家那个妹妹是否知晓。
不过听她提及这大邺太子时的态度。
应当不知。
又想到褚非羽曾与陆砚珩相处时的场景。
应当是就没开这个窍。
转念一想,如此也不错,一辈子不开窍才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