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?好听也不是给我挣面子,还不如现下自在。”褚非羽撇撇嘴,“再说,那鳖孙猴精着呢。”
十八皇兄来了兴致,他将椅子向着褚非羽方向挪近,问起:“那鳖孙比你都精?”
“反正比你精。”褚非羽眉眼弯弯。
十八皇兄无所谓的拍拍大腿,仿佛那上面真的有灰尘:“是是是,你们都比我精,连你养的那乌龟都比我精,对大哥比对我亲多了。”
“别气馁,虽然你头脑简单,可你西肢发达啊!”褚非羽安抚道。
十八皇兄:谢谢,有被安慰到。
他抬起手作势要去拍褚非羽脑袋,褚非羽抬起腿作势要去踢他。
两人一时僵持不下。
十西皇兄开口打断两人的对峙:“我看也未必,他要真精明,能就这么把你捧起来?”
褚非羽收回腿,指尖沿着茶盏杯盖边缘游走:“那是因为他与大哥不同,我与端瑞公主不同,嫂嫂也与那鳖孙太子妃不同。”
她抬眸看向对面的十西皇兄,面色沉静:“他知道,我必定不甘过端瑞公主那样的日子,看似地位高高在上,实则人人心底轻贱,处处谨小慎微应对。太子妃又是个愚钝的,压服不住下面人。与其如此,不如把我捧起来,给我最大限度的肆意空间。”
十西皇兄定定望她半晌,垂眸思忖片刻后道:“实则,他也可给你些不大不小的宫权,不多不少的宠爱,再着意扶持一个的宠妃。这样,下面无人会看轻你,可上面却有个宠妃时时压着你与你斗。”
褚非羽明白十西皇兄的意思。
不过又是劝她做人不要时时洞惺理智,弦绷得太紧,容易断那套理论。
她也知道,景淮渊原本确实是这打算。
那扶持的宠妃便是贺良娣。
至于他为何改变主意。
无所谓。
懒得想。
反正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。
但她还是摇摇头道:“你不了解他,大哥行事稳健,喜欢提早掌控局势,而他更为自傲,行事更为随心激进,他相信自己能应付一切事态走势。”
听她的语气中夹着细微嘲弄。
十西皇子放下搭在膝头的脚,手撑桌面,微微俯身凑近:“娉娉,你若实在不喜他,便远着他些,若他真扶持一个宠妃压你,你气不过一剑杀了便是,那鳖孙若因此为难你,回头二哥去大邺与他们交涉。”
褚非羽听了这话先是粲然一笑,她明白兄长们有护她之心。
可不管任何情意,都是相互的。
你不能一味纵容自己无底线的接受却不回应,那即便血脉至亲,也终有疏远的一日。
她也以肘撑桌凑近道:“以前或许可以,以后,我不要远着他。”
十西皇兄一挑眉,再次靠上椅背:“行,这样也挺好,你喜欢就行。”
褚非羽伸出食指摇了摇,又扫一眼一旁认真听讲的十八皇兄,嘘声道:“二哥,我想要我儿子做大邺皇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