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惠帝己登基多年,朝堂己稳,太后也就是宸玺贵妃的姑母还尚在。
这自然合了两位大邺最尊贵人的心意。
可此时,宸玺贵妃却在文惠帝与太后前力保庄穆太后。
具体因何不得而知。
许是碍于两人多年姐妹情,不忍庄穆太后被贬妻为妾。
也许是,不愿背上妖妃祸政的名声。
总归,最后在她的劝说下,加之庄穆太后强大的母家,终是保住了后位。
两人之间愈加姐妹情深。
废后虽不成,但文惠帝想要改立太子的心却未变。
可此事还未落定,文惠帝的长子在赈灾地感染疫病。
文惠帝让他去赈灾,本是打着让他积累政治资本,提高声望的念头。
也有让他避开此刻朝中纷乱的意思。
爸爸给你安排的妥妥的。
你出去躲躲,顺便刷刷履历,回来就是太子了。
即是赈灾,这位长子身边必定是比平时安排的愈加周详,文惠帝不会不防备。
宸玺贵妃这个母亲,也会派人多加照顾。
可让她痛悔的是,恰是宸玺贵妃送给自家儿子的那位嬷嬷,率先得了疫病,传给了她儿子。
不管是否为巧合,左右没几日,这位长子便死在了赈灾地。
儿子一死,宸玺贵妃便病倒,没多久便殁了。
文惠帝紧跟着也崩逝。
嘉启帝登基。
不管这里面有多少猫腻,也无人会再去探究。
想着这杨梅千里迢迢而来,也不知庄穆太后吃不吃的到?
最后不会都偷偷进了守灵人的肚子吧?
褚非羽看着正喝杨梅汁的景淮渊,抿抿唇道:“我要哪天死了,你可别给我送什么杨梅,多给我烧点小人儿就行。”
景淮渊将手中碗往小几重重一放:“混账玩意儿,你搁这占孤便宜呢?”
他不说,褚非羽还没察觉。
他这么一说。
哦,刚说了嘉启帝给自家娘送杨梅,她就让景淮渊给她烧小人儿。
确实容易让人多想。
褚非羽一瞪眼:“什么混账玩意儿,你怎么端起碗来喝汤,放下碗就骂娘?”
景淮渊气笑了,她真会顺杆爬,他去捏她的脸,没好气问:“你是孤哪门子的娘?”
“说错了,”褚非羽去拍他的手。
听她认错,景淮渊放开了她。
褚非羽却凑过去说起:“我最近查了查族谱,原来……”
“什么?”景淮渊好奇起来。
“按族谱,”褚非羽顿了顿:“我是你姑祖母,民间叫姑奶奶。”
景淮渊嗤之以鼻后,戳着她的脸道:“这族谱你下午晌儿刚写的吧?你怎么不写你是孤祖奶奶。”
褚非羽诧异道:“族谱可以自己写的吗?那我能给自己单开一页吗?”
单开一页?这个很重要?
“行,”景淮渊点头道:“回头在玉牒给你单开一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