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拍她的肩头:“放心,东宫里的事孤不会让人传扬出去。”
?
两日后,太子妃在后堂看着前殿下首空着的西个位置。
仿若是在自己空落落的心上,又打上西个洞。
穿堂风呼呼吹过。
她问海棠:“谢良媛可说为何不来请安?”
海棠觑一声她的神色,声如细蚊:“不曾。”
请安草草散场后,太子妃留下陈承徽。
午膳后,她便去了云薇殿。
她本想着,权当试一试,若褚非羽不见她,她的姿态己然摆出。
可褚非羽却见了她。
是在厅堂见的她。
并未行礼,只让她落座。
似看出她的窘迫,褚非羽先笑道:“太子妃有话但讲无妨。”
听她如此称呼,太子妃紧绷的背脊稍稍松下来,轻呼出口气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并未有想要对林姑姑不利之心。”
褚非羽摇摇头:“太子妃,你还是不懂,你对林姑姑有没有不利之心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对我存着什么心思。”
太子妃低头思虑片刻:“我实在不知,正妻对宠妾该是什么心思。”
褚非羽侧头看着她。
她不喜太子妃,不止因她对自己心存叵测。
还因,她有厌蠢症。
但不可否认,只要太子妃消停下来。
对谁,都是好处。
褚非羽看她半晌:“太子妃,你被正妻这个身份困住了,你满心里只有自己的委屈,可你纵观历史,再放眼当下,谁没有委屈?相反,你现下这点委屈与旁人相比实则微不足道。”
太子妃侧头回视她,心绪稍平静下来,声音也沉稳些许:“可我也可不受这些委屈。”
褚非羽笑了,笑的很无奈:“你觉得,你的委屈是我造成的?”
太子妃叹口气:“我不知道。”
褚非羽淡淡道:“是你所处的位置,便必定要经历这些。在其位,谋其政,也要受其桎梏。”
见太子妃一副沉思模样,褚非羽打断她的思绪。
她只想把话说完,思考的事,你最好留着回去想。
想成思考者也没人管。
“太子妃,你这位份,是太子后面挂一个妃字。太子在前,妃在后。你可明白?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出嫁从夫。”太子妃看一眼褚非羽,犹豫道:“可你,你也并未对殿下时时敬重顺从。”
“太子妃,所谓的从,也要从对地方。”褚非羽端起茶盏,在青芽的漂浮中,心也在沉浮:“殿下对你我的要求是不同的。”
褚非羽实在没有了耐心,她一放茶盏道:“我明白你今天来的用意,不管你对我何种心思,只要你日后不为难我,我也会视你做太子妃。”
太子妃大概没想到轻易达成目的,看向褚非羽的目光中夹着诧异。
褚非羽淡笑道:“这不是因为你是太子妃,而是因为我做不了太子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