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。”
太子妃露出一个讥讽中夹着无奈的笑意:“夫妻一体,殿下可想过与我夫妻一体,殿下一向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何时与我解释过原由?”
“那您觉得,殿下做什么都会与褚良娣解释吗?”李嬷嬷叹口气,继续道:“殿下是太子,做什么无需向任何人解释,只需人去忖度他的意思。”
见太子妃沉默不语,似是听了进去,李嬷嬷方道:“太子妃,有些话原不该奴婢说,可奴婢伺候您一场,实在不愿见您自苦。”
太子妃抬头去看她,望到她眼中的关切之意,真诚道:“嬷嬷但说无妨。”
李嬷嬷也不绕弯子了,首言道:“太子妃,不止您,这东宫里的女子都与殿下出身不同,想要去猜测殿下的想法,那委实困难。以后,您不若凡事便跟着褚良娣的意思走,她多少能猜出几分殿下的想法。”
“让我跟着褚良娣走?”太子妃一惊,“那不是让我与她服软?”
“这怎么能算是服软?”李嬷嬷安抚道:“不管如何,褚良娣在这东宫的地位,本就是超然于众人的,可即便再超然,礼法名分上也越不过您。这份超然,更多的是因她大褚公主的身份,现下您不过是肯定这份超然,既随了殿下心意,外面人也不会觉得您屈就褚良娣,只会觉得您舍身顾局。”
见太子妃依旧蹙着眉,显见不赞成。
李嬷嬷也不再劝。
有时,现实的巴掌总会推着人前行。
哪怕明知前方是万丈悬崖。
可当眼前只有一条路时,也只能看着自己一步步坠落。
若不想坠落,只能凭己身开辟一条道路。
可这东宫,墙是那么厚,地是那么实。
或许也存着薄弱之处。
但太子妃这原本墙外之人,如何能轻易找寻到突破口。
更遑论开辟一条道路。
事情果然不出李嬷嬷所料。
没多久,太子妃便只能向着她心里无望的悬崖迈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