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”
“许承徽便把自己的法子给了吴嬷嬷,听闻当夜,三皇孙便止住了痒。”
褚非羽静静听着,等着听她们是怎么将此事牵扯到林姑姑身上的。
林姑姑声音轻了几分,继续道,
“谁知,不过两日,许承徽与三皇孙竟然同时开始噫呕,症状极为相似,想来想去,只有那治红疹的方子最为可疑,太医也说,许是里面有什么不足外人知的相克之物。这咱们才知道,那方子是一医女给的家乡的土法子,不过太医当时也看过,并无不妥,许承徽才敢用的。”
“太子妃立时便对那医女用了刑。”
林姑姑此事却突然跪下道:“那医女说方子是奴婢之前说与她的,但公主知道,为避忌,别说是方子,便连个吃食物件,奴婢也绝不会送与那些医女。就算是奴婢去回话,也断不会认下此事。”
“太子妃虽说只是暂时看守起来,一切等殿下回来定夺,不会对奴婢用刑,可奴婢怕若不明不白死了,公主便被动了。”
褚非羽只需转瞬便明白过来,这计策的最终一环便落在林姑姑身上。
只要林姑姑一死。
再被人冠上畏罪自杀的名头。
她身上就是没有屎,也是臭的。
这臭味,还不是浮于表面,而是落于人心。
落于太子之心。
这世间,最难清除的,便是人心里的刺。
这是有人就之前的传闻,己然猜出太子心中所想。
以此为点引太子对她、对大褚猜忌。
毕竟,林姑姑可说是她的陪嫁,也可说是大褚人。
只她们没想到,此事上,景淮渊会选择相信她。
若景淮渊不信,大可放任事态发展,再观察她的应对与后续。
只要景淮渊心中信她。
只要林姑姑活着等到她回来。
这屎,她便能让它变成个屁。
她俯身扶起林姑姑道:“这事怨不得你,怨便怨,”褚非羽唇角勾起讥讽弧度:“我往日对她们还是太客气了些。”
此时赵百顺求见,一进来便低首说:“殿下请主子与林姑姑去元樱殿。”
褚非羽站起身,又回身去拿小几上的马鞭,对林姑姑道:“你便不必去了。”
随后,带着织星雄赳赳,气昂昂的踏出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