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光太过柔和，就在景淮渊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柔情蜜意的话时。

那两张柔软唇瓣轻启：“为什么非要是什么男人，就不能是勇猛老牛吗？”

不待景淮渊发作，褚非羽自行解释道：“你看，能称为老牛说明长寿，既长寿还能保持勇猛，啧啧，这是多么的非比寻常，这是对你的祝福。”

“嗯，孤是牛，那你成了什么？”景淮渊捏向她的指尖，选择技能反弹。

“我是田。”褚非羽不假思索。

就在此时，绘云端着茶杯而来。

褚非羽在她服侍下用完药，躺回后补充道：“你耕不出结果的田。”

景淮渊也不说什么“那他就不耕了”的话。

想也知道，这话能换回什么更气人的话。

他只是淡淡道：“那是因为孤纵着你。”

“啊~对对付~”褚非羽一翻白眼。

景淮渊冷哼一声。

久久，屋里沉寂一片。

绘云见无事，灭掉烛火，只留角落两顶蜡烛，悄然退了出去。

满室静谧中，景淮渊牵过她的手轻声道：“靖熙长公主，你也会长寿。”

这是变相的生辰祝福。

并且，他细心的改了称谓。

那意思不言而喻，他希望她长寿。

不是身为褚良娣长寿。

因为褚良娣这个身份，掺杂太多身外之意，不是纯粹的褚非羽。

也不是褚非羽想要的身份。

褚非羽沉默片刻，手自他寝衣内钻，指尖去顶他的腹肌，嘴里幽幽一叹道：“沧海桑田，世人总对沃土喜闻乐见，可谁又会在意，这沃土下埋葬着多少累死的牛呢。”

听到前半句，景淮渊还当她在抒发。

听到最后，真忍不了了。

他不顾褚非羽的反抗，拉她趴在自己身上，就开始打屁股。

待他停住手，褚非羽摸着屁股愤愤道：“我早该知道，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，第一次我就不该轻易原宥你！”

景淮渊反应一瞬家暴的意思，又回想了一下她口中的第一次，没好气哼笑，“当时是你轻易原宥孤？”

也就是他，换个人，谁能轻易纵容她那些大逆之言。

褚非羽抿抿唇，清凌凌眼眸望着他，随后去啄他的唇。

景淮渊知她这是在服软。

便不欲与她再计较。

谁知，两人分开后，褚非羽滚至一旁，翻了个身背对他，声线轻柔道：“晚安，景老牛。”

景淮渊轻笑一声，揽过她的腰，在她耳边道：“晚安，褚嫩草。”

嗯，老牛吃嫩草，嫩草却永远吃不了老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