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:“我死。”
齐夏的声音平稳响起,如同在古籍馆中翻动一页泛黄的竹简: “所谓的竹子定律,是一株竹子,在最初的四年里,或许仅仅生长了微不足道的三公分。”
他用指尖在空中虚划出那微小的刻度,“然而,在随后的五年中,它却能以惊人的态势拔地而起,直达十五米的高空。”
他收回目光,落在天蛇那张写满探究的脸上,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洞察的了然。
“其根源,在于那看似沉寂的前四年——竹子的根系并未停歇,而是沉默地向黑暗深处、向大地的怀抱,延伸了数百米之广。”
齐夏的语调从容不迫,带着一种勘破表象的透彻: “这并非奇迹,而是生命在时间中积蓄力量的必然。一个关于根基、关于忍耐、关于‘厚积薄发’的……常规定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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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蛇镜片后的白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,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荡开复杂的涟漪。
不是狂喜,也不是错愕,而是一种研究者面对完美实验数据时的、混合着欣赏与更深探究欲的微妙情绪。
他咧开的嘴角弧度加深,乱糟糟的头发随着点头的动作轻颤: “呵……”一声短促的轻笑,带着棋逢对手的玩味,“没想到,你还真的有几分聪明劲儿。”天蛇镜片后的光芒却锐利不减,“那好……热身结束。”
天蛇苍白的手指优雅地推了推镜框,镜片折射出冰冷的弧光,如同为接下来的博弈拉开帷幕: “‘奥格尔维法则’……是什么?”
齐夏迎向天蛇那如同探照灯般的审视。 短暂的沉寂并非空白,而是思维风暴无声的酝酿。
他深潭般的眼眸深处,仿佛有无数智者交锋的剪影掠过。
终于,他开口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法庭宣读判词般的穿透力:“奥格尔维法则,其精髓在于揭示一个看似悖逆人性直觉的真相”
“如果我们每个人都雇用比我们更强大的人,我们就能成为巨人公司。”
齐夏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历史的尘埃,直抵那法则冰冷而坚硬的内核:“它洞穿的,是领导者真正的力量源泉——不在于自身光芒的耀眼与否,而在于能否容纳、吸引、并驾驭那些足以超越自身的光芒。”
“敢于聘任强者,甘于被其锋芒所映照,甚至……被其光芒所掩盖……”
他“这不仅关乎胸襟气度,更是对组织生命力最深刻的敬畏与尊重。”
“承认他人的卓越,并将其转化为推动整体的磅礴之力”
天蛇从那些纸堆里辛苦搜刮来的“竹子定律”和“奥格尔维法则”,竟被眼前这个参与者如此轻描淡写地剖开、阐释、甚至赋予了超越书本的冰冷洞见!
这是他引以为傲的知识壁垒第一次被人如此彻底地、不留情面地凿穿!
一种混杂着巨大挫败和更强烈探究欲的撕裂感,如同冰冷的钢针,狠狠刺穿了他非人的逻辑核心!
“第……第三问!”
天蛇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尖利,仿佛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,“胜负……马上就要定下了!不要……浪费时间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震荡。
齐夏的目光平静无波,如同古井深潭映照着对方濒临崩溃的倒影:“请。”
天蛇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镜片后的白光如同失控的探照灯,疯狂地在甬道内扫视。他看到了叶白那张清冷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困惑的脸上!
叶白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,目光闪过一丝诧异——看我?因为今天变帅了?这疯子的思维回路又抽什么风?
天蛇的嘴角却咧开一个极其扭曲、带着巨大恶意和某种病态快感的笑容,那笑容几乎扯裂了他苍白的脸颊:“这个问题……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告死刑般的冰冷亢奋,死死盯住叶白,又猛地转向齐夏,“可以让你……死得明明白白的!”
齐夏连眼皮都没动一下:“问题是什么?”
天蛇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毕生的怨毒和最后的赌注都倾注在这个问题上,声音因极致的情绪而微微发颤:“我还在现实世界的时候……每天上班之前,都会在楼下买一份早餐吃!我最爱吃的早餐!不论哪个季节我都在吃!因为那对我来说……真的很方便!问我……吃的是什么?!”
嗡——!
叶白脑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精神炸弹!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!这问题?!这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