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——钱五眼神炽热，云十九摩拳擦掌，连角落里那个被铁链锁着的疯子都抬起头，露出兴奋的笑容。

他咽了咽口水，额头渗出一滴冷汗。

（完了，这下骑虎难下了……）

“那个……额……等会……” 他干笑两声，试图挽回局面，“我觉得这个计划啊……嗯……杀神兽有点……”

然而，他话还没说完——

叶白和齐夏同时转过头，眼神骤然亮了起来。

“杀神兽？” 叶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那可太好了。”

齐夏没说话，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陈俊南：“……艹。”

陈俊南看着叶白和齐夏，嘴角抽搐，声音都开始发抖——

“喂！老齐！叶白大兄弟！你们的脑子呢？！”

“今天是不是起床太快，脑子粘床上了？！”

叶白耸了耸肩，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兴趣——

“没有，我就只是很好奇。”

“猫的计划居然是杀神兽？”

“我个人感觉……神兽应该凌驾于生肖之上，天龙之下。”

，！

“要是猫的理想这么大——”

“这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”

陈俊南疯了。

——杀神兽？这种听起来就荒唐到极点的计划，怎么还真有人信？！

可钱五却一脸认真，甚至掏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，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情报、分析，甚至还有手绘的神兽能力示意图。

“经过我们的情报收集，已经初步摸清三个神兽的能力。” 钱五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，语气严肃得像在汇报军情，“如果你们同意，我们可以优先对他们两个下手。”

齐夏点点头，淡淡道：“说来听听。”

钱五翻开笔记，指着其中一页说道：

“首先，我认为最优击杀目标——玄武。”

“原因如下——”

“第一，玄武一心求死，会给击杀自己的人无数次机会。”

“第二，玄武很容易遇到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——杀人夺道。”

“第三，玄武的能力我们已经摸清了，她的‘不死性’有极大的局限性。”

齐夏闻言，微微眯起眼睛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。

（——比如，玄武曾经对他“掏心掏肺”的场面。）

（字面意义上的。）

钱五点点头，继续分析道：

“当然，玄武的能力恐怕只有三种——”

“跃迁”——她可以随意出现在终焉之地的任意位置。

“探囊”——能凭空取出自己认为存在的东西。

“离析”——可以将任何生命体直接瓦解。

叶白听到这里，眉头一皱，立刻察觉到了矛盾——

“等等，如果玄武真的有‘离析’，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把地蛇瓦解，而是用脚踩死？”

钱五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叶白会这么问。

他思索片刻，回答道：“也有可能……她和我们一样，发动‘回响’需要信念。”

“而玄武的身体有强化，所以更倾向于用物理手段解决。”

这个解释还算合理——毕竟，即便是神兽，也依然在“神”的规则之下。

他们的力量，同样受限于“信念”的消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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