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大碍。”
语气中竟有一丝如释重负之意。李云睿沉默片刻,忽然开口:“那人……是谁?”范清越没有立刻回答。而是抬头,望向远处黑沉沉的天际,良久才缓缓道:“神庙的人。”她一怔,眉头紧锁:“神庙?为何要杀我?”范清越笑了笑,那笑容却并不温暖。他淡淡道:“有些事,你不用问,我会解决。”李云睿望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。最终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再未多言。翌日清晨。阳光尚未完全洒落大地。寝宫内仍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。范清越立于床前。女御医跪在一旁,低眉顺目,不敢抬头。“怀孕期间,可否行房?”范清越开口。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女御医愣了一下,随即低头答道:“回陛下,不可。此乃古训所载,若妄自行房,恐伤及胎儿,甚至引致流产。”范清越皱眉:“若是轻些呢?或是节制一二……”女御医身子一颤,犹豫片刻,终是鼓起勇气说道:“陛下恕罪,臣斗胆直言。公主殿下怀的是双胞胎,更应格外小心。切不可贪图一时之欢,误了三命安危。”话音落下。她伏地叩首。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,战战兢兢道:“臣知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范清越未说话,目光却转向床榻上的李云睿。她正斜倚在枕上,面色淡漠,眼神却透着一丝不悦。范清越轻笑一声,道:“你看吧,不是我不让你碰我,连御医都说了不行。”李云睿看了范清越一眼,转头看向女御医,冷声道:“滚。”女御医如蒙大赦,连忙起身,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。唯恐多留一刻,便是灭顶之灾。范清越站在原地,望着女御医离去的背影,眉头微微蹙起。他转身,重新坐回床边,语气放缓了些:“日后再说吧?”李云睿没有回答,只是闭上了眼睛。睫毛在晨曦中投下淡淡的阴影。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吹动帷幔,也吹乱了她的思绪。这一夜虽已过去,但黑夜的余波仍在暗处涌动。这宫中之事,远比一场刺杀更加复杂。但范清越不会让她有事。她既然选择了他,他自当为她挡尽风雨。“放心吧,神庙的事,我会解决。”李云睿欲言又止,“可我还是想和你……”“以后再说,再忍忍。”“可我忍不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