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捏紧笔记,指节泛白,像在推算敌人的下一步。+二,8\看,书/徃^ \免.肺·岳+黩,
话音未落,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沙沙声,几道刺眼的手电光撕破晨雾,夹杂着粗重的脚步和低沉的咒骂,像一群猎犬嗅到了血腥。
远处隐约传来一句喊声:“那儿有动静,快围!”声音粗哑,带着东北口音,透着一股杀气。
董文翊侧耳一听,低声道:“七八个,带了家伙。”他蹲下身,手电光扫向树林,隐约照出几个蒙面身影,手握撬棍和短刀,步伐急促,像在收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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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束晃动间,他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肩扛一只麻袋,袋口露出一截雷管,像是粗制的炸药包。他站起身,低声道:“跑不下了,得找路。”
林瑶一把拉住他,低声道:“找路?他们有炸药,硬拼是送死!”她的声音急促,却冷静如冰,“黑市的人不讲理,咱们得绕开。”
她回头看了眼树林,手电光越来越近,脚步声夹杂着金属撞击的脆响,像撬棍砸在石头上。她咬了咬牙,低声道:“乌尔图,路在哪儿?”
乌尔图猛地抬起木杖,低声念出一句满语咒语,声音急促如鼓点,杖尖泛起微弱的青光,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幽冷的弧线。
他低声道:“跟我走。”他转身朝低洼地左侧疾行,步伐瘦削却沉稳,长袍被枯枝挂得裂开几道口,露出暗红的内衬,像干涸的血迹。他的木杖不时敲击地面,发出一声声闷响,像在探查地势。
董文翊没犹豫,拉着林瑶跟上,阿布都扛着铲子殿后,四人冲进树林。身后传来一声怒吼:“那儿!别让他们跑了!”
脚步声更急,夹杂着一句咒骂:“炸药备好,堵死他们!”树林枝叶密集,晨雾遮住月光,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土腥气和松脂味,像被危险浸透。
跑了约莫百米,乌尔图停在一块半埋的石板前,石板约半米见方,青苔厚重,边缘刻着一只模糊的怪兽,嘴里叼着一滴血印,隐约可见“风魂”二字,像是被风沙侵蚀了百年。
他蹲下身,手指拨开泥土,低声念咒,青光一闪,石板“咔哒”一声移开,露出一条窄小的甬道,里面黑漆漆的,透出一股潮湿的腥味,像地底藏着腐烂的尸骨。
“又钻洞?”阿布都皱着鼻子骂道,“这破地方跟老鼠窝似的!”他瞪了眼乌尔图,却第一个跳下去,铲子撞在石壁上发出“当”的一声,粗壮的身影挤进甬道,带下一片泥土。
董文翊紧随其后,拉着林瑶滑进去,乌尔图最后一个,顺手拉回石板,青光再闪,石板严丝合缝,像从未被触动。
甬道窄得只能爬行,墙壁湿冷,青苔滑腻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血腥气,像地底封存了百年的杀戮。
董文翊在前头用手电照路,光束扫过墙壁,照出几道仓促刻下的满文,字迹歪斜,像是诅咒的残句。
他低声道:“这是哪儿?”声音压得低,像怕惊醒什么。光束晃动间,他瞥见墙角一堆白骨,细小如鼠,骨面有啃噬的痕迹。
乌尔图在后低声道:“风魂阵的暗道,清末工匠留的活路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沉稳,“黑市的人找不到这儿,但炸药会塌方,快!”
他的木杖敲击顶部,发出一声闷响,像在测探结构的稳固。甬道深处隐约传来低鸣,像地底的喘息,带着一丝不祥。
爬了约十米,甬道豁然开朗,眼前是一间低矮的石室,约二十平米,穹顶低得几乎擦头,墙壁粗糙,裂缝里渗着水珠,滴在地上发出“滴答”的轻响。
地上散落着几根烧焦的木条和一堆灰烬,像萨满仪式的残迹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味。
石室一角立着一块石碑,半人高,碑面刻着满文“咸丰之秘”,字迹歪斜,旁绘一只怪兽,嘴里叼着一滴血印,眼神狰狞如活。碑身上有几道刀痕,像是被利器刮过,隐约透出一股寒意。
林瑶走过去,手电光扫过碑文,低声道:“‘咸丰之秘,藏于水魂,龙脉第二锁’……”她蹲下身,手指摩挲碑面,指尖沾上一层湿冷的灰尘,声音冷静却透着一丝兴奋,“水魂,下一块玉佩。”
她翻开笔记,指着一页潦草的图,画着清陵的分布,低声道:“咸丰陵在承德,避暑山庄附近。咸丰1861年驾崩,陵墓仓促建成,机关未必比定东陵少。”她看向乌尔图,眼神锐利,“这碑上的水魂,是什么?”
乌尔图木杖拄地,低声道:“清魂玉佩有九块,定东陵是风魂,咸丰陵是水魂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深沉,“水魂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