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的行为太反常了,她莫名笃定,一会儿肯定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。
再次伏在偏房的门缝边,她大气都不敢出。
院子里死寂一片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突然,一声低沉却清晰的呼唤打破了沉寂,那声音冰冷粘腻,如同毒蛇吐信:“小狗呢?”
这声音是南宫的,却完全变了调,不再是方青禾所熟悉的温和语调,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、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方青禾的心猛地一缩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
她屏住呼吸,透过狭窄的门缝,看到了让她血液几乎凝固、胃部剧烈翻搅的一幕!
主屋的门被打开,一个身影四肢着地,完全模仿犬类的姿势,卑微地在石板路上爬行。
是卫原!
他不着寸缕,白皙单薄的身体在微凉的秋日空气中剧烈颤抖,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青紫,以及狰狞可怖的疤痕,无法想象此前他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虐待。
更让方青禾头皮发麻的是,卫原的脖子上,赫然套着一条粗糙冰冷的铁项圈,一条沉重的铁链从项圈延伸出来,拖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摩擦声。
在卫原的嘴里,还叼着一条马鞭。
南宫信步走到卫原身边,轻笑着:“今天的规矩做得不错。”
他牵起铁链,拿着马鞭在卫原后背抽了两下:“现在跟主人去散步。”
方青禾不敢再看下去。
她牢牢闭紧双眼,但外面铁链拖地的刺耳摩擦声,以及南宫如野兽一般发泄时的嘶吼,还有卫原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,却如针一般往耳孔里钻,扎得她耳膜生疼。
她忍着杀人的冲动,飞速进了空间,蹲在地上狂吐,似乎要将胆水都吐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