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如何劝我?”
“不急,等谢大人来了以后再说。”
大约一刻钟后,谢昀推门而入,看到屋里的三人组合有些奇怪,但到底什么也没说,径直走了进来。
一张四方桌,谢昀和崔静澜相对而坐,方青禾跟林谦相对而坐。
方青禾率先开口:“今日我受林公子所托,来调解谢大人和崔小姐之间的矛盾。
我这人没读过书,也不懂什么大道理,也不知林公子为何找上我。
如果调解得不好,还请二位见谅,我先在这里赔个罪。”
方青禾说完冲谢昀和崔静澜点头致歉。
这一招让谢昀和崔静澜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方青禾却没给他们太多反应的时间,转头就问谢昀:“谢大人,我先问问,您为什么不同意成亲?”
谢昀本不想配合,但是在崔静澜灼灼的目光中到底还是开口:“我身染恶疾,不知何时就会丧命,不愿拖累崔小姐。”
崔静澜立刻道:“我不……”
“崔小姐,先听我说。”
方青禾打断崔静澜的话:“二位先给我一些时间,我来问,你们答,不要去回应对方的话。
崔小姐,现在轮到您,您为何不同意退婚?”
崔静澜闻言苦笑:“我们二人乃是娃娃亲,从我有意识开始,便知道谢昀是我未来夫婿。
他风光霁月,才华斐然,洁身自好,待我体贴备至,爱上他太过容易。
经年累月,这份爱已然融入骨血,我要如何剥离?”
方青禾听到这儿也是暗暗叹气。
谢昀本就好,在发现患有心疾之后退亲的行为更是好上加好,崔静澜不舍也是正常。
她又问崔静澜:“谢大人若在成亲后病情加重,只能仰赖你照顾,你害怕被连累吗?”
“我不怕。”
崔静澜的声音十分坚定。
方青禾又问谢昀:“谢大人,您心中还有崔小姐吗?”
谢昀闻言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茶盏,骨节泛出青白。
他低垂着眼睫,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却遮不住眸中翻涌的痛楚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,仿佛要将满腹苦涩都咽下去:“过往种种,我皆已放下。”
“你撒谎!”
崔静澜骤然起身,“谢昀,我与你相识十余年,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