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暗器阵瞬间失控——血滴子在空中乱射,有的击中后金残部,有的炸在红袍洋人的火枪上,火星溅在弥漫的雾气里,像点燃的火药桶。
“撤!”疤脸汉子见势不妙,拖着受伤的同伴跳入浑河。红袍洋人也被失控的暗器划伤了胳膊,看着怀表上碎裂的星轨图,不甘地怒吼:“你们毁了白银战争的第一步!管理局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他的怒吼在爆炸声中渐渐远去。
当巡边大臣的官船经过船坞时,只看到满地的暗器残骸和被星核藤净化的银矿粉末。赵莽将后金的狼头铜牌和西班牙总督的纹章交给尚书,沉声道:“大人,辽东的隐患,不止后金。”
苏半夏的星核钥匙在晨光中闪烁,投射出下一个坐标:马尼拉的总督府。那里的仓库里,堆满了准备运往辽东的火枪,每支枪的枪管上,都刻着时空管理局的星轨标记。
张小帅望着浑河下游的方向,水流正带着银矿的碎屑奔向大海。他知道,白银战争的序幕虽然被暂时打断,但隐藏在贸易背后的时空干预,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。
赵莽将玉玺残片揣进怀里,龙纹的微光与星核钥匙的红光在掌心交织。三人相视一眼,没有多余的话,却都明白接下来的路——从浑河到辽东,从马尼拉到龙阙,这场守护之战,必须打下去。
因为有些东西,比白银更重要,比战争更绵长。比如脚下的土地,比如血脉里的坚守,比如那些藏在历史褶皱里,不为人知的守护。
第二章 磁力干扰的试验
磁轨偏差
赵莽的靴底碾过第三片血滴子齿轮时,玉玺残片在掌心突然发烫。
残片的s极贴着齿轮的银矿轴承,原本严丝合缝的咬合处竟出现细微的松动。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量角器——这是从西洋工匠尸体上搜来的玩意儿,刻度显示齿轮的偏移角度恰好0.5度,与掌心残片的温度变化完全同步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低笑一声,将残片揣回怀里。三天前在“水眼”漩涡发现的规律终于得到验证:玉玺残片的固定态s极,能对银铁地磁网产生排斥力,距离越近,干扰越强。
船坞的雾比昨夜更浓,十二盏青铜吊灯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。赵莽伏在横梁上,看着后金残部将改良版血滴子装进发射架,银质齿轮在雾中泛着冷光。疤脸汉子正用手指敲击齿轮组,每敲一下,远处的靶标就多一个窟窿——五十丈外的木人,心口位置被精准贯穿。
“午时三刻,巡边大臣会经过东侧水道。”红袍洋人的怀表盖弹开,内侧的星轨图与吊灯影子重叠,“这次换了新的轴承,就算有磁场干扰,误差也不会超过一寸。”
赵莽的指尖在玉玺残片上摩挲。s极的排斥力是固定的,但血滴子的轨迹误差会随距离呈几何级扩大——他在靶场做过实验:十丈内误差3尺,三十丈内误差1丈,到五十丈时,暗器只会落在靶标三尺外的地方,刚好避开要害。
关键是要让血滴子在发射瞬间,与残片保持在十丈内。
午时的钟声从远处的城楼传来,雾中隐约出现官船的轮廓。疤脸汉子狞笑着转动齿轮,青铜吊灯的发射口绿光闪烁,血滴子的刃口在雾中张开,像等待投喂的铁莲花。
赵莽突然从横梁跃下,将玉玺残片狠狠砸向最近的铁柱。
s极与银矿轴承的排斥力瞬间爆发,齿轮组发出刺耳的“咔哒”声。十二盏吊灯同时震颤,发射角度在雾中微微偏移——红袍洋人眼中的精准靶心,在赵莽的计算里,已经变成了官船的空处。
“发射!”
血滴子带着破空声射出,却在距官船三尺处突然下坠,有的扎进河泥,有的擦着船舷飞过。巡边大臣站在船头,看着脚边的铁莲花残骸,脸色骤变:“有刺客!”
“怎么可能!”红袍洋人举着怀表怒吼,星轨图上的误差显示突然跳到3尺,“银铁地磁网怎么会失效?”
赵莽的声音从横梁上传来,带着嘲弄:“你们的轴承用了墨西哥银矿,却忘了华夏的玉石能克它。”他举起玉玺残片,s极的红光在雾中格外刺眼,“这叫一物降一物。”
后金残部的箭雨突然射来,赵莽翻身躲进齿轮组,借力将残片踢向发射架。s极撞上银质总开关的瞬间,所有血滴子突然在空中停滞,齿轮组因剧烈排斥而爆炸,青铜吊灯的碎片溅落如雨。
“抓住他!”疤脸汉子挥刀砍向横梁,却被突然冒出的红光缠住——是苏半夏的星核藤,红色的藤蔓从雾中钻出,将后金残部的脚踝牢牢捆住。
张小帅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东侧水道,星核钥匙的红光射向红袍洋人的怀表:“管理局的星轨图,在这儿可不好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