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华夏电子竞技运动会。
公司名下那5000家网吧,每天都爆满,小钱钱让他数的手都发软,到了此时他居然有些后悔了。
如果在非典疫情期间自己再努努力,应该还会再拿下一些,当时摇摆不定的网吧老板。
虽然现在依旧有许多网吧往外卖,但是价格却有些高的离谱了。
其实在元旦前后,孔迈真的想要放弃了。
那时候京城的冷风卷着沙砾打在临时办公室的窗户上,孔麦对着满桌的报表揉了揉发红的眼睛。
桌上的搪瓷杯早就空了,杯底结着圈褐色的茶渍,像极了眼下筹备ceg的困局。
国家体育总局的批文是拿到了,可当他带着从公司支取的启动资金跑遍京城、长沙、武汉、西安四个赛区,才发现现实比冰面还滑。
“孔总,武汉赛区的场馆又涨价了。”实习生小陈抱着文件夹闯进来,鼻尖冻得通红。
“原来谈好的体育馆突然说要加二十万安保费,说是‘电子竞技这种新鲜事,人多眼杂不好管’。”
孔麦捏着眉心往椅背上靠,木质椅子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。
这已经是第三家坐地起价的场馆了。
2003年电竞刚被列为第99项体育运动时,圈里人还喊着“春天来了”,可真到落地办赛才知道,没人信这“春天”能结果。
赞助商除了自己,再找不到第二家愿意掏真金白银的。
四个赛区的所有参与的网吧老板倒是积极,可他们更关心的是“能不能借比赛名头多摆几台机器”,至于赛事规范、裁判培训,提起来都摇头说“不懂”。
最棘手的是裁判组。孔麦跑遍全国找退役的体育裁判,人家一听“比打游戏”,要么直接摆手,要么狮子大开口要三倍酬劳。
最后没办法,只能从高校计算机系找了群懂游戏的老师,白天给他们讲《体育竞赛规则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