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“物见”忍者,我的这双眼睛,可比其他人有用多了!”“林子里那些老鼠洞、树杈缝、落叶堆…只要藏着人,就瞒不过我这双眼睛!”“论战斗,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,但论眼力,我绝不输给任何人!”说着,他认真的看着灰衣人,脸上也多出几分真诚与期待:“让我…当你的眼睛吧!我保证、把那些藏头露尾的耗子一个个揪出来!我会…让你赢的!”“做…我的眼睛?”灰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。“没错,我们合作。”五卫门一脸期待的看着她:“你赢了之后,就答应我一个条件,怎么样?”“什么条件?”灰衣人的声音依旧清冷,甚至…还带着一丝丝提防?对此,五卫门没有任何惊慌,只是抬起头来、一脸认真的看着她:“告诉我…你叫什么名字?真…真正的名字。”“…”…长夜终于熬到了尽头。当第一缕灰白的天光艰难地刺破浓密树冠、驱散林间那混杂着血腥与腐叶气息的雾气时,五卫门才敢微微松开几乎要捏碎刀柄的手指。紧绷了一夜的神经骤然松弛,带来的不是轻松,而是更深的疲惫和无处不在的钝痛。胸口的伤像有烙铁在烫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感,左臂更是沉甸甸地抬不起来。他还在等阿菊,这是…灰衣人的名字,是他们离散之前、灰衣人亲口告诉他的。昨天下午,跟阿菊达成约定后,他便忠诚的履行了他作为“眼睛”的职责、爬上树干、为阿菊寻找潜藏起来的乱波们。在他的努力下,阿菊很快就找到了几个乱波,并凭借着敏捷的身手、有惊无险的拿到了对方的钱。然而,随着夜幕降临,他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,而阿菊却因为身上越来越多的钱、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猎物!最终,为了保住这些钱,也为了保住他们的胜利果实,阿菊便把钱交给他保管、自己引走了其他乱波。也是在离别之前,阿菊将自己的名字、告诉了他。在乱波的传统里,真实的名字、就是他们最大的秘密,让对方知道他们的名字,就意味着对对方的认可!对于五卫门来说,这个名字的意义更为重要:他不但想得到阿菊的认可、更希望…阿菊能成为他的女人!他甚至想好了,等阿菊回来,他就把钱、还有自己的名字也告诉她,让她跟着自己去犬地城,去建设属于他们的家庭…可现在,天亮了。阿菊…她在哪儿呢?“铛!铛!铛…”布缦外传来辰时初刻的悠长钟声,也宣告着一天一夜的血腥比赛、就此告一段落!太好了!五卫门疲惫之余,心中也不禁多出几分欣喜:比赛结束了,那他、也就可以看到阿菊了!可是…自己应该在这里等,还是、到空地上等呢?继续在这里等着?可万一、阿菊忘记这个位置了呢?毕竟自己藏的这么严实、她可未必能找到…那…那就去空地里等她吧?想了想,五卫门便强忍着胸口处的疼痛,抱着阿菊让他看管的钱袋、从藏身的树干上跳了下来。咝~沉甸甸的钱袋让他胸口也如撕裂般剧痛、眼前也是一黑,差点就没站稳脚跟…好一会儿,他才终于缓过气来,扶着周围的树干、一步一步从树林里走了出来。然而,等他走到空地上,却又意外发现:没有人在空地处停留,都是快步的走向布缦围起的登记处方向!这可怎么办?五卫门站在那里,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,直到林子里再也没人出来、也依旧没有等到阿菊。那么…还要继续等吗?五卫门犹豫了一下,想回林子里找一找,又担心阿菊也在外面等他,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向登记处……“一文、两文……四十二文……”“这袋……一百七十八……”“总共……六百四十二文!”当杂役手脚麻利地清点完钱袋里的全部铜钱时,代官这才抬了抬眼皮,对照了一下册子:“黑田五郎,六百四十二文,首轮胜出!”说着,他又随意的将一枚刻着简单纹路的木牌递了过来:“六日后辰时,至城下町大演武场,参加最终遴选。”嗯?自己…就是首轮胜出者?五卫门有些难以置信的接过木牌,又望了望在场的其他乱波,再度将目光投向代官:“这…这怎么人还没到齐,就确定我胜出了呢?”“谁说人没到齐的?”代官不屑的瞟了他一眼:“你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