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被大火烧光的鲭鱼市。”
“当然,针对陆惟生的暗杀计划,我会单独提起指控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听起来这件事情没那么好摆平。
云冕如坐针毡,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。
他斟酌了一番措辞,对着苍芙小心翼翼开口道:“我想,这其中存在一些误会。”
“误会。”
“是的,误会。”
“我不明白云队长的意思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这件事情可以就此平息,您可以提出您的要求。”
“要求?方才不是说过了?送你们上军事法庭。”
“不不不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行了,我不想听你们废话,既然时空管理局的督察官过来了,这件事情就公事公办吧,其他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说完,苍芙起身离开。
临走前给了余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只是她看起来尚且年轻,又顶着一双哭过的兔子眼睛,看起来不像是有阴谋,更像是希望督察官秉公执法的一种哀怨控诉。
余老倒是看懂了。
默默叹息一声,心想还是摆摊烧烤最简单。
苍芙一走,余老登时严肃起来,虎目圆睁,虽然上了年纪,但军威更重,倒是把云冕等人唬得动都不敢动。
“此事我会联系星联,但当务之急是安抚好这位舰长的情绪,一旦她真的提出控诉,军事法庭那边是不会姑息这样一场惨剧的。”
“怎么安抚?”
江思远和鸦凛异口同声问道。
以他们对苍芙的了解,怕是怎么安抚都没有用的。
云冕作为三人里唯一有灰产的那位,瞬间读懂了余老的意思,凑过去一点,压低嗓音道:
“督察官,您看这样如何,在此次事件中牺牲的人,一人三十万星币赔偿款,至于陆先生,我愿意出到一百万星币。”
余老正襟危坐,“不是我觉得如何,是要舰长答应。”
云冕笑笑,嗓音压得更低。
“督察官,这件事情微妙就微妙在,阿斯翠亚星系的舰队未经允许闯入了希尔德星系的领域,并对希尔德星系的臣民实施了打击,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,更何况莉绯小公主的诞辰就要到了……”
江思远听着云冕为自己开脱,冷冷道:
“云队长,你别忘了,逃犯不分星系,抓捕行为是享有星际豁免权的。”
“你们都没有确定陆惟生的逃犯身份便擅自实施抓捕,还敢和本队长提豁免权?”
“无论如何,你也参与进来了不是吗?”
“分明是你们的鸦凛元帅诓骗我……”
“那云队长未免也太好骗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,都给我闭嘴。”
余老一声呵斥,会议室里鸦雀无声。
他站起身来,对阿尔伯特道:“我去找舰长谈谈,你在这里看着他们。”
阿尔伯特略微一点头,恭敬道:“好。”
接近甲板舱的一处货仓里,冰柜密密麻麻叠出去几十排,场面十分壮观,但一想到冰柜里装的都是已故之人,又不由得让人觉得无比惨烈。
苍芙背靠盛装陆惟生遗体的冰柜,屈腿坐着。
发丝裹了些许水汽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兰花香,勉强与呛人的腥味打个平手。
见余老过来,苍芙唇角微勾,扯出的笑容透着一丝莫名的邪性。
她懒洋洋起身,撑开手里把玩的黑色皮筋,将上面已经干涸的、属于陆惟生的血迹展示给他看。
“商量好对策了?”
“云冕个人愿意向每位牺牲者的家属支付三十万星币,至于陆队,他愿意支付一百万星币,只希望你不要向军事法庭提起控诉。”
“没问题,这一百万星币我也不用,直接分给牺牲者家属。”
“所以你的目的是……”
“告诉我诗灵实验室‘芬里尔’休眠式高压氧舱的下落,当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,我也要陆惟生怎么活过来。”
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余老疲惫地闭了闭眼睛,再睁眼时,眼底愁得长出了红血丝。
“你作为执行官,应该清楚‘芬里尔’休眠式高压氧舱让人起死回生的原理。”
“我知道,扰乱旧有时间线,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