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收工救人。”
“好。”
陆惟生放下飞鱼艇的窗户,探出半边身子,对准河道上漂浮的巨物,一枪一个。
和贞面前的光屏嘀嘀作响。
代表苍穹的小旗帜一只又一只冒出来,占据了地图的一个角落。
而就在这时,河心泛出一朵怪异的浪花,卷着白沫。
苍芙潜意识率先察觉到危险,手速越过脑子,猛得斜拉起飞鱼艇,一条体型巨大的弯齿蟒嗖得从水里探头,张嘴咬向陆惟生的脑袋!
男子沉稳异常,配合苍芙拉起的角度调整头部方向。
整颗脑袋荡过巨蛇口腔,长约十公分的森森利齿向后弯曲,鲜红的叉状舌贴合上颚,腥臭味擦过鼻尖。
陆惟生腰腹发力旋身,磁力弹灌注,电光一闪,将致命武器喂进蛇口。
“滋溜——”
弯曲蛇身瞬间成了根干巴巴的法棍,在浑浊的绿水里翻滚两圈后,肚皮朝上漂浮起来。
陆惟生坐回位置里,一阵刺痛传来,他抬手按住眉毛。
手指拿下来时,沾了一抹新鲜的血迹。
“受伤了?”
苍芙立即开启悬停模式,解了安全卡扣扑到陆惟生面前。
眉骨处有一道明显的刮伤,鲜血淋漓而下,一路浸染到眼皮。
“蟒类应该没有毒吧。”
陆惟生见她皱眉,连忙开起玩笑。
苍芙轻瞪他一眼,“没有毒也是受伤,这河水里全都是细菌,必须先消毒。”
“嗯……都听你的……”
陆惟生靠在座位里,勾着点嘴角,看苍芙为了自己翻箱倒柜找消毒药剂。
翻到其中一处柜子时,男子神情一凛,手忙脚乱地想去阻拦。
然而已经来不及了。
一管安眠药剂和一副注射器装在一只密封袋子里,随着苍芙拉开柜子,硬塞在里面的几十袋药剂哗啦啦翻了一地,啪嗒啪嗒接连掉在苍芙的脚背。
全部掉完后,柜子里还剩下一大半。
标签上,陶染一笔一划用力写着:最高用量三格!!!
其中两笔感叹号划在袋子上,几乎要将袋子戳穿。
“……”
陆惟生起身只起到一半。
手指扣紧了液态金属椅形成的椅背。
这种程度的药剂依赖令苍芙胆战心惊,她在一片狼藉里沉默地站了一会儿,分不清胸腔里涌上来的情绪究竟是什么,总之鼻头酸酸的,鼻腔和喉咙同时感到阻塞,下一秒,这抹酸意来势汹汹地蔓延到眼眶。
苍芙眨了眨眼睛。
一滴眼泪落在分装袋子上。
飞鱼艇的窗户关着,密闭空间里,这声液体飞落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作为被亲生父母认证过的“理性到冷血”,苍芙自认为从来都不是感性的人。
诚然,她的母族亲缘关系淡薄,替她安排的每一步都有所图谋。
直到她奋力从牢笼里挣脱,母亲维持着一贯的优雅,掸了掸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,柔声道:“想走可以,但从今以后,你就不再是我们塞拉菲娜家族的一员。”
蹙起的眉宇间没有一丝难过。
有的只是因为失去筹码而感到可惜。
不过塞拉菲娜家族根系如此庞大,多得是可以塞到星系各个角落的棋子。
也不差她一个。
因此苍芙着实没怎么体会过温情。
虽然知道陆惟生喜欢自己,但她莫名感到有些困惑——
自己对于他来说……真的这么重要吗?
可是为什么?
愣神的短暂时间里,苍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哭得有多凶。
陆惟生如临大敌。
两步窜到她跟前,取了纸巾替她拭泪,一边疯狂道歉。
“滥用药剂这件事情是我不对,我错了,从今天起我会彻底停用,好吗?别哭了,芙芙……我把你找回来,好